入手特別溫潤,似乎散發出令人舒坦的氣息,握在手裏立刻感覺渾身氣血順暢,渾身暖洋洋的,如沐暖陽。身體在冷水中泡了那麼久而產生的不適,立刻就消失了。
這珠子具體還有什麼作用白簡兒不知道,但衝着這東西的神奇功效,她就斷定這玩意兒定是無價之寶!
那麼,一會兒從冷水出去,會不會能保持身體的溫暖?
上次在冰靈山她都坐下病根兒了,雖然調理的好多了,但月事還是不調,天氣一不好,渾身骨頭都酸。
白簡兒將珠子縫在貼着腹部的裏衣裏面,立刻感到一股讓人舒服的暖流從小腹蔓延至全身。
嘿,真是好東西。
呃,她忘了,這珠子是給洛長風預備的。
若是洛長風想要屍體不腐,那就給他一顆天香果好了。
將九轉還魂草收進一個盒子,就用精神力將棺材送回了墓室,放到原來的位置。
黃金甲殭屍侍衛還懵逼的打轉呢,發現他們守護的棺材倏地就出現在原地,不由得更懵了。
兇殘、恐怖的綠毛殭屍竟然露出又驚又萌的表情,讓人有些想發笑。
白簡兒東西到手,想一走了之。
但聽到配室裏的爭吵聲,又頓住了腳步。
雲一、洛長風和李月要求打開墓門救她,其他人不同意,聽那動靜還動手了。
現在空間與外界的時間比是一百比一,她在空間這一會兒,外面也就幾個呼吸間而已。
白簡兒這人就受不了旁人對她好,她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趁着那些黃金甲殭屍圍着棺材發懵,就往配室的墓門走去,正在找機關,就聽到裏面傳來一身驚悚的慘叫。
然後,就有人跑到墓門前,“轟隆”墓門打開,裏面的人像見鬼一樣跑出來。
洛長風見到她一愣,抓起她的手就往來時的墓門飛奔。
白簡兒回頭,就見無數白色毒蛇如潮水一般涌過來,瞬間將跑的慢的一個盜墓者和烏若雪的一個侍女給淹沒了。
雲一看到那棺材,頓住腳步,猶豫要不要拼命開棺,進來一次不容易。幾乎全軍覆沒,連九轉回魂草的影子也沒看到,他不甘心。
白簡兒拉了他一把,“走!”
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做了個OK的手勢,防止他死心眼兒不撤,或者出去後再帶人進來送命。
這是她與雷十幾個約定的手勢暗語,也不知雲一能不能看懂。
但云一看了,立刻就跟着飛奔出了主墓室。
雷十、雷十一得了好東西,有新鮮的東西,都跟雷組的人炫耀,這麼好用的手勢暗語,主子自然在暗衛裏普及了。
幾人跑過長長的走廊,後面是瘋狂追來的黃金甲殭屍和洶涌的白蛇。
進了白骨坑墓室,見到白骨坑裏的白蛇也翹着蛇頭吐着信子,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見到幾人衝進來,都彈跳起來,朝着衆人攻擊過來。
真是前後夾擊!
衆人揮起刀劍將毒蛇砍成數段,同時運起輕功,踏着墓牆,繞過萬人坑,朝對面的墓門奔去。
洛長風竟然折返回去,將嚇得臉色蒼白的盜墓者甲,用輕功帶了回來。
白簡兒落到對面,甩出樹藤,將落在最後的最後一個盜墓者捲了過來。
雲一大聲道:“快出去,關上墓門!”
他不着痕跡的站在白簡兒和烏若雪中間,防止二人掐起來。
衆人跑出墓室,將墓門關上。有了喘息的機會,但也不敢過多停留。穿過了紅衣殭屍的墓室,跑出了陵墓,將外面的大門關上。
白簡兒知道爲什麼陵墓進去好幾撥人了,墓門還關着,肯定也是這般被趕出來的。
衆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氣,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活着出來的人不到一半,白簡兒、洛長風三個、雲組三個,盜墓者兩個,烏若雪三個。
“臥槽!真他孃的太刺激了!呵呵呵……”宋子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捯氣兒一邊笑了起來。
許是受他的感染,慢慢的,其他人臉上緊張的神色褪去,也跟着笑了起來。
白簡兒淡笑問道:“看樣子,你是來找刺激的?”
宋子安笑道:“爲了銀子,我的夢想是想要很多銀子,現在九死一生,覺得活着就好,銀子不那麼重要了。”
白簡兒問洛長風,“你呢?”
洛長風笑容斂去,神色有些悲傷落寞,“我是聽說這裏有讓人屍身不腐、起死回生的祕密。看到那些殭屍的樣子,我覺得還是塵歸塵土歸土的好。
得到那寶貝又如何?即便是有一天起死回生了,世界已經變了,物是人非,還有什麼意義?”
看樣子,經過這次歷險,他對人生都有了新的領悟。
既然他不想要那寶貝了,白簡兒也就不提天香果的事了。
衆人覺得有理,唏噓了幾句,開始處理身上的傷。
白簡兒是大夫,藥物工具帶的最全,手腳麻利的給衆人處理傷口。
李月的傷在肩頭,是被殭屍給抓到的,流着黑血。
白簡兒拿着剪刀,就要剪開她的衣裳。
李月面上一紅,躲開,“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
白簡兒想起自己易容成了男子,不禁有些無奈,“你的傷口上應該有屍毒,不盡快處理,明天你就變殭屍了!”
李月嚇的臉色一白,咬了咬脣糾結了一下,走到一邊的陰影裏,不讓其他男人看到。
明明羞赧,卻裝作滿不在乎的解開衣裳,露出圓潤的肩頭。
白簡兒對她彆扭的神情視而不見,讓她舉着夜明珠,將腐肉剔除,敷上雲清道長給的祛屍毒的藥,又敷上傷藥,粘上紗布。
將兩個藥瓶給她,“這是傷藥和祛屍毒的藥,一會兒要下水,上岸後要重新處理傷口。”
李月臉紅紅的,接過藥瓶,道:“謝謝!”
突然,一把長劍架在白簡兒的脖子上,“將九轉還魂草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