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出意外的在水源裏發現了蟲卵。
那是從山裏流下來的山泉水,非常的清澈甘甜。
白簡兒下令,飲用水取來後,先用白布過濾,然後燒開一會兒後再飲用。
用了一天時間,事情已經基本搞定,接下來,就是救治中蠱的將士們就行了。
白簡兒對顧之行道:“我要離開個兩、三天,你找個人來假扮一下我。”
因爲大夫們都穿着隔離服,戴着口罩和護目鏡,只要找個身形相似的人就行。
顧之行不悅道:“你是去救那個什麼洛長風?”
白簡兒點點頭,“在臥龍山,他救過我。”
顧之行捂着心口,誇張的哀怨道:“爲什麼你對其他人都這麼好?唯獨對你的逆徒這麼狠心?”
“……”白簡兒無語。
這演技太差了。
顧之行冷哼一聲,幽怨道:“逆徒早就料到你會藉此機會去月國了!”
說着,拍了拍手。
從暗處走出一個女子,與白簡兒身形、氣質、模樣有幾分相似。
白簡兒笑道:“知我者,逆徒也!多謝了!”
顧之行撇撇嘴,幽怨道:“你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白簡兒敷衍了兩句,給那女子一套隔離服、口罩、護目鏡和手套,就從後山離開了。
還是從峽谷的那個地方過了碎雲江,但這次沒去碎雲鎮,而是直接去聖女城。
因爲是晚上,白簡兒的馬跑的飛快,只用了兩個時辰,就到了聖女城外。
越靠近聖女城,林子越茂密,黑暗中還時不時地傳來一些古怪的嚎叫,白簡兒聽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小心防範着。
突然一道黑影朝着馬匹的腿襲來,馬兒嘶鳴一聲,高高揚起前蹄豎立起來,然後轟然倒地。
白簡兒及時用樹藤纏住樹枝,纔沒被拋下去。
定睛一看,只見一隻野豬大小的癩蛤蟆鼓着腮幫,陰狠地看着她,做勢就要撲過來。
白簡兒一個意念,用精神力將它收進空間。
然後將馬也收進空間,檢查它的傷。
馬腿被來癩蛤蟆咬傷,已經變黑,中了癩蛤蟆的毒了。
趕緊給馬吃了解毒丸,用靈泉水清洗傷口,消毒包紮。
幸好處理及時,才保住了它的馬命。
但白簡兒也不敢再騎馬了,怕林中有毒花,毒草,穿上藍色隔離衣,貼上隱身符,出了空間。
但動物對氣味、聲音的感知能力比人靈敏多了,一路上又遇到幾隻巨型癩蛤蟆,數十條毒蛇,還有老鼠跟蹤。
白簡兒統統收入空間,關進鐵籠子。
到了聖女城門口,天色已經微亮,城門打開。白簡兒進了城,直接朝聖女殿走去。
聖女殿修在聖女山的山頂,山不高,但是很陡峭。
聖女殿如同仙宮一樣高高的矗立在那裏,是用花崗岩和白玉砌成的,潔白、聖潔,在陽光下閃着微光。
很多信徒在山腳下五體投地的匍匐跪拜,虔誠、崇拜……
白簡兒嘲冷一笑,踏着漢白玉的臺階,向山上走去。
她突然看到花海里有個人在除草,那背影有些熟悉。
那不是洛長風嗎?
怎麼給人家幹起活兒來了?
而且,周圍也沒人看着,他也不逃。
是被蠱蟲控制了心神?還是被施了巫術?
或者,被烏若雪的聖女風采迷住了,自願留下的?
白簡兒進了空間,易容成簡白又出來。
快步走上前去,喊道:“洛大哥,你在幹嘛?”
洛長風擡起頭來,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在叫我嗎?你是誰?”
白簡兒一愣,看着他,道:“洛長風,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洛長風拄着鋤頭,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誰?你認識我麼?我叫洛長風?”
白簡兒蹙眉道:“是啊,你就叫洛長風。”
洛長風咧嘴笑了,一副傻大個兒的樣子。
這是成白癡了?
白簡兒有點兒難過。
她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在裝。是真的傻了、失憶了,或者被人控制了。
拉起他的胳膊,道:“洛大哥,我們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的朋友和家人。”
誰知,洛長風卻舉起鋤頭朝她打來,還大聲喊道:“救命啊!有壞人,有壞人啊!”
白簡兒感到他的力量很強,內力和武功還在。
正想直接打暈帶走,就見從聖女殿裏出來一羣白衣飄飄的女子,她們如乘風一般朝這裏飛掠而來。
而地上,還跑着幾隻如小牛犢子一般的大狗。
它們齜牙咧嘴,殺氣十足,牙齒尖銳鋒利,定能將人給生撕了。
白簡兒下意識地放開了洛長風,往後退了幾步。
洛長風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立刻就朝着那幾個女子跑去。
回頭指着白簡兒,對爲首的女子道:“姐姐,這個人欺負我,要抓我!”
說罷,他躲在了這羣女子身後,惶恐的看着白簡兒。
一羣女子走到白簡兒跟前,那領頭的女子打量了一下白簡兒,問道:“你是誰,爲何要抓我們的人?”
白簡兒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想帶走他。”
“我不要走,我要和姐姐們在一起。”洛長風像個小孩子一樣,嘟嘴生氣,對着一羣女子撒嬌。
爲首的女子溺愛地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對白簡兒道:“你的朋友是聖女救回來的,他受了傷,又懵懵懂懂,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我們只好留他下來,慢慢查找他的身份和家鄉。”
這說法,倒是出乎白簡兒的意外。
她還以爲這些人得否認洛長風的身份,或者殺了她滅口呢。
只聽那女子繼續道:“但是,雖然你說你是他的朋友,但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你把人帶走。
得等聖女回來,將你說的話查清楚,才能讓他跟你走。”
“好吧。”白簡兒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只得暫時先拖延一下,再想辦法將洛長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