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一片焦黑。
此時,白簡兒和葉天凌已經循着風一留下的記號,進了魔鬼沼澤。
到處都是霧氣,沼澤邊緣長着樹林,還有過膝的草,草下都是水。
就是分辨不清,水下是實地,還是泥潭。
幸虧,白簡兒有醫療系統,她用超聲波掃描功能進行掃描,可以探測出哪裏是實地,哪裏是泥潭。
水裏都是水蛭、水蛇、跳蚤、蚊子和一些不知名的蟲子,都有毒,被叮咬一下,會就會中毒。
幸好,大家穿着膠靴和隔離服,雖然悶熱不透氣十分不舒服,但好過被毒蟲叮咬。
他們藉着小竹筏墊腳,用輕功過了一大片泥潭沼澤,到了一處草地的邊緣。
只見,前面的霧氣更加濃郁了。
白簡兒取了些霧氣,送入空間化驗分析,不由一驚,“大家注意防護,這霧氣裏都是小蟲子!”
大家一驚,都檢查自己的隔離服和麪罩是否嚴實。
葉天凌擔心小蟲子會咬破隔離服,道:“能不能繞過去?”
四面環顧,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方向都辨不清,更是看不到邊,也看不到風一和白景瑜留下的記號。
葉天凌拿出一個羅盤,看了看方向,指了一個方向,冷聲道:“就往前走吧。”
往前一走,發現這裏的草非常茂盛,得有一人高,腳下都是水。
若是裏面有埋伏,會很危險。
白簡兒開啓自動掃描功能,走在前面。
葉天凌拉着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寶兒如何了?醒了沒有?”
白簡兒看了看空間裏,“醒了,哭了兩聲,我給她衝了奶喝了。有幾隻狼陪着,還有玩具,倒是沒有太鬧。”
她已經讓寶兒認識了幾隻狼,耐心的反覆跟她講了道理,讓她自己在空間裏不要害怕,麻麻就在外面。
她以爲寶兒會聽不懂,依然會哭鬧,沒想到,她只是睡醒的時候哭了幾聲。
喫飽喝足了,就自己玩兒玩具。但她很不安,大眼睛裏都是淚霧,玩一會兒,就四處看一看,期待爹爹、孃親來陪她。
白簡兒看的心疼,想趕緊進空間陪寶兒,就加快了速度。
但是越往裏走,那霧氣就越濃,到了最後能見度已經極低,走到身邊的人幾乎都看不見了。
葉天凌冷聲下令,“手拉手!”
“是!”大家都手拉手,連成一串,在一人高的草叢裏穿行。
周圍一片寂靜,只聽得到衆人的腳步聲,和草葉的沙沙聲。
走着走着,白簡兒突然臉色微變,因爲她只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其他人的腳步聲、草葉摩擦的聲音、蟲鳴聲都消失了!
就好像這片迷霧裏只剩下她自己一樣。
“葉天凌!”她站住,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她,眼前一片白茫茫。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捏了捏。
葉天凌還在,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可她卻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是迷陣!
眼前都是比牛毛還細小的白色蟲子,飄在空中形成了蠕動的迷霧。若是沒有防護服,這些蟲子就會如細菌一般落到身上,從汗毛孔鑽進身體裏。
那個傻孩子,就這般不管不顧的走了,她都沒來得及爲他準備防護服!
不行,白景瑜不能出事,不能!
怎麼驅散這些蟲子?
火,對,還是用火!
她用紅外線掃描功能觀察周圍的情況,發現大家都站在原地沒動,都在茫然四顧,想着破陣的方法。
因爲白簡兒走在最前面,前面是沒人的。
她摸出一個燃燒彈,朝前方扔了出去。
“轟”地一聲,升起一團火光。
但這裏是沼澤,底下是水,上面是霧,炸起的也是泥水,這樣造成火沒有燒太大,很快就熄滅了。
白簡兒馬上用精神力,在空間裏用藥品合成了汽油一類的比水輕的易燃芳香烴。
凌厲的眸光一掃,前方一大片地方撒上了一層芳香烴,一顆燃燒彈扔過去,“轟”地一聲,燃起了沖天大火。
一陣“噼裏啪啦”空氣裏的蟲子都被燒着,霧氣散開,連同那些草都燒沒了一大片。頓時眼前視野開闊了,也能看得清周圍情形了。
大家還是手拉手的排成直線,他們怕傷到同伴,沒有貿然扔燃燒彈和炸彈。
能看見了彼此,大家都露出了喜色。
葉天凌道:“這裏被人布了陣,說明巫族的人來過。”
“吱吱!”突然,遠處傳來赤焰焦急、悽慘的聲音。
白簡兒神色一冷,足尖一點,用起了輕功,以驚人的速度朝聲音的方向掠去。
她自己都被驚到了!
在光明山谷,她只知道自己內力突破了瓶頸,沒有與人打鬥,所以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進步。
她覺得,與在靈脩小築修煉的靈脩祕籍有關。
大家很快就發現了火燒的痕跡,猜測是赤焰小猴子噴火燒的。
“吱吱!”赤焰的聲音非常痛苦。
隱約的,還聽到了有人痛苦的喊叫聲。
“白景瑜!小瑜兒!”白簡兒焦急的喊叫,沒經大腦,就叫出了以前對白景瑜的暱稱。
“吱……”赤焰的迴應聲傳來。
白簡兒又用精神力潑出汽油,扔了一個燃燒彈,驅散了蟲子形成的霧氣,朝着聲音來處飛奔而去。
很快,聽到一聲聲慘叫。
看到了一塊被火燒出的大圈內,赤焰小猴子、白景瑜和數十個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不斷的抓撓自己。
草燃燒過的黑灰和着泥水,沾他們的身上,都成了泥人兒。
“小瑜兒!”白簡兒朝着最小的泥人兒撲了過去。
“姐……姐!”白景瑜雙目赤紅,面色痛苦。
白簡兒看到他撓過地方鮮血淋漓,有牛毛一樣的蟲子鑽出來!
就是霧氣中的那些蟲子,不過吸了血,變成了紅色,也長大了不少,而且還在不斷地生長!
那些蟲子如毛髮一般晃動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長了一層紅色的毛髮。
“吱!”赤焰疼的慘叫一聲,朝一個暗衛的劍撞去,竟然只求一死,可想而知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