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簡兒把兩匹馬兒當小孩子看待。
很嚴肅很鄭重的道:“你們去照顧我的爹爹和弟弟,實現你們的馬生價值。不然,你們這樣的千里良駒,天天呆在空間裏喫喝拉撒,這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兩隻馬兒露出“此言有理”的小表情。
白簡兒拍了拍它們的脖子,豪氣沖天的道:“去吧!波瀾壯闊的馬生在等着你們!”
“咴!咴!”兩匹馬兒仰天嘶鳴。
繼而一想,要離開空間,離開白簡兒,又不捨的用馬頭蹭着她。
它們現在還沒意識到,以後很長時間再也喫不到空間的青草,喝不到靈泉水了,恐怕得哭着不想離開了。
當白簡兒將兩匹高大威猛的駿馬牽出來的時候,大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個時代,馬對於男人來說,就相當於車子。
他們看兩匹馬兒的眼神,就如男人看到心儀的豪車一般。
白簡兒不要意思的笑笑,“只有這兩匹。”
白謹堂是武將,好馬好刀,是他的最愛。
一手抱着寶兒,一手牽過一匹,笑道:“這匹馬,我喜歡,謝謝簡兒了。”
白景瑜也很喜歡,在顧之行和蕭飛羨慕的目光中牽過馬,“謝謝姐姐!”
顧之行咬牙,無限哀怨的看着白簡兒,慵懶邪肆地道:“真是個狠心薄情的人,這麼好的馬也不想着舊歡!”
還沒等白簡兒解釋,就聽葉天凌冷聲道:“快滾吧!”
顧之行冷哼一聲:“沒有良心的白眼兒狼!”
湊到他跟前,小聲道:“你對她好些,不然我會來將她帶走的!”
葉天凌從牙縫裏道:“永遠沒有那一天!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別太自信!我等着看!”顧之行撂下這句狠話,一甩火紅的袍袖,轉身而去。
白簡兒耳力好,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裏有些無奈和無力。
只希望顧之行能儘快找到真正屬於他的另一半,擁有他自己的幸福,不然……她的心裏永遠不得自在。
叫了御林軍過來,將一隻只大箱子從側殿擡出來,裝到每個人的馬車上。
當然,珍貴的千年人蔘、靈芝和解毒丸,讓他們隨身帶着。
看到裝行禮,寶兒眸子裏的眼淚一顆連着一顆的流下來,就這麼無聲的落淚。
心疼的白謹堂的心都碎了,帶着薄繭的大手小心地給她擦眼淚,“乖寶兒不哭哈,外公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葉天凌也心疼,伸手去抱寶兒,“來,到爹爹這裏來。”
寶兒淚水漣漣的看着葉天凌的手,猶豫着要不要找爹爹。
葉天凌心裏不爽,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賴在別的男人懷裏不找自己!
白謹堂看着這小可憐兒的模樣,有些手足無措的給她擦眼淚,對葉天凌道:“送我出宮吧,讓我再抱一會兒。”
白簡兒哭笑不得,“本來就是要送你們到宮門的。”
送到宮門口,葉天凌再伸手,“來,到爹爹這裏來,不然你就跟外公走吧。”
葉天凌眸底閃過一抹得意,還知道跟誰近!哼!
顧之行不捨又心痛的看了白簡兒一眼,翻身上馬,撥轉馬頭。
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走了!保重!”
說完,一夾馬肚,飛馳而出。
只一瞬,就成了一道紅色的殘影,在陽光裏閃爍不定。
白簡兒覺得那抹紅有些刺眼,有些悲壯、有些孤寂。
葉天凌眸色驟冷,渾身放冷氣。
坐在馬車裏的神醫谷谷主眸中閃過無奈,道:“告辭!”
然後帶着幾輛神醫谷的馬車,和五十幾個侍衛,緩緩駛離。
蕭飛瀟灑的一抱拳,“告辭!”
說完,帶着追魂閣的人策馬而去,肆意又豪氣。
虞元璽作爲西月的皇上,有龐大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不急不緩的離去。
白景瑜要帶着魔宮的人護送白謹堂回去,迫不及待的想試試新座駕的功能,催促道:“爹爹,走吧!”
白謹堂慈愛的伸手擦去寶兒臉上的眼淚,又不捨而牽掛的看向白簡兒,“簡兒,爹爹走了,你要保重,若是受了委屈,想着你還有爹爹……”
他想起了白簡兒“死”的那段日子,聲音有些哽咽。
白簡兒忙道:“爹爹,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您也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戰場上刀劍無眼,要多帶些人保護您。
藥品、糧食用完了,就傳信過來,我會想辦法給您送去。”
白謹堂點點頭,道:“放心,爹爹馳騁疆場這麼多年,不還活着好好的?等那邊的局勢穩定了,爹爹就來你這裏養老。”
白景瑜無奈的嘆息道:“爹爹,您有兒子,怎麼找女兒養老?”
白謹堂笑了,寵溺的罵道:“你這臭小子。”
葉天凌一手抱着寶兒,一手攬住白簡兒的肩,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簡兒和寶兒受委屈的!”
因爲葉天凌有前科,白謹堂表示不敢輕信,道:“以觀後效吧。”
白景瑜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催促道:“爹爹,走了,我們比賽騎馬!”
說着,一夾馬肚,駿馬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速度的快感讓白景瑜發出一聲尖叫。
白謹堂回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摸了摸寶兒的頭髮,“外公走了。”
說着,翻身上馬,勒着馬繮繩在原地打了個轉兒,威武又霸氣。
然後,再次撥轉馬頭,策馬而去。
白簡兒目送他們的隊伍遠去,心中是濃濃的親情和不捨。
“哇!”突然,耳邊響起寶兒的大哭聲,“外公,外公不久(走)!外公,哇哇……”
葉天凌無奈的哄道:“那個老頭兒有什麼好的?雖然也是白頭髮,但爹爹更年輕更好看。”
白簡兒哭笑不得,“她哪裏懂這般多。”
二人往回走,寶兒還看着白謹堂離去的方向“哇哇”大哭。
白簡兒從空間拿出寶兒最愛喫的香梨,被果斷拒絕。又衝了奶,她剛喫飽,當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