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之行那嘗百草的舌頭吃了一口,還是嚐了出來,“怎麼味道不對?”
葉天凌眸色一沉,道:“有人抗旨濫用簡兒留下的炸彈,殺生太多,不但空間沒有了,還差點兒送了命!”
顧之行眸色一凜,冷聲問道:“誰?”
葉天凌道:“問仙山的朱一劍,我已經處理過了。廢了他的武功,讓他滾回問仙山去了。”
顧之行不滿道:“你怎麼不殺了他?”
葉天凌斜了他一眼,道:“他身體裏有癡情蠱,他死了,蘇瑤琳也得死,看在師傅的面子上,給他留了一條命!”
顧之行嗤之以鼻,心疼空間裏那些好東西,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他饜足的摸着肚子,道:“我決定讓各地的回春堂大夫在當地收學徒,學習外傷縫合術、剖腹產等一些基本醫術。”
這就是要迅速推廣白簡兒的醫術了。
神醫谷的大夫都是在神醫谷培養,出徒後纔派往各地回春堂行醫。這樣,就受了地域的限制,很多想學醫術的去不了。
現在,各地回春堂的大夫在當地可以帶徒弟,就加快了醫術的傳播速度,造福更多百姓。
主要的,是爲白簡兒積攢更多的醫德值。
寶兒啃着雞腿兒,用油乎乎的小手兒拉着顧之行的衣袖道:“大師傅,寶兒也要學醫術。”
顧之行親了親寶兒的小臉兒,寵溺道:“好,大師傅教你醫術。”
葉天凌忙拿着帕子給寶兒擦臉,嫌棄的道:“別親我的女兒!”
顧之行瞪眼:“就沒見過你這般小氣的男人!”
葉天凌冷哼道:“想親女兒自己生!”
寶兒眼珠子轉了轉,知道自己父皇生氣了,剜了顧之行一眼,奶兇奶兇的道:“你親寄幾(自己)女兒!”
說着,撅着小油嘴兒,湊到葉天凌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小巴掌拍了拍葉天凌的肩膀,奶聲奶氣的哄道:“爹爹不氣了哦,寶兒是你的女兒!只讓你和孃親親。”
葉天凌笑了,“這就對了!爹爹不氣了。”
說着,得意的對着顧之行挑了挑眉。
顧之行誇張的哀怨的道:“你們父女倆欺負我一個人!嗚嗚嗚……”
寶兒猶豫了一下,忙將自己的雞腿兒塞進他嘴裏,“大師傅,快喫雞腿兒!”
“謝謝寶兒!”顧之行歡喜了,喫着雞腿兒可歡實了。
白簡兒看着這三個幼稚鬼失笑搖頭,給他們佈菜。
喫完了飯上了消食茶,玄霜才稟報道:“主子,方纔雲一來報,一批紅珊瑚運到了。”
那一大船的玉珊瑚,挑了些品相極好的,送到宮裏,其餘的就地賣了,或者運到瀾川大陸各處賣了換銀子。
白簡兒對顧之行道:“一會兒你挑兩株給老谷主送回去。”
人家外孫差點兒就回不來了,她怎麼着也有些責任,給點好東西壓壓驚。
顧之行也不客氣,“那就謝謝了。”
老爺子這次確實嚇的不輕,那麼硬朗的身子骨兒都病了。
白簡兒又讓人挑出兩株給藍城送去,兩株給虞元璽,一株給逍遙派李月,一株給武當派宋子安。
葉天凌大手一揮,道:“其餘的收入朕的私庫,賞賜下邊的人用。”
“是!”雲一答應一聲,下去安排了。
葉天凌冷冷地瞥了顧之行一眼,“你還不走?想留在這兒過夜嗎?”
顧之行倒是想賴着不走,但行嗎?
站起來,慵慵懶懶的道:“折騰了這些日子,我也乏了,回去休息了。”
葉天凌淡漠地道:“調養身子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去太醫院拿。”
顧之行散漫的往前走,也不回頭,揮了揮手,“知道了。”
姿態瀟灑肆意之極。
但在出殿門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她。
白簡兒笑着,眼眸柔和明亮,光彩照人。
那笑容落在顧之行的心湖,盪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幾乎下意識駐足,只想要多看一眼,將她深深地印在心裏。
可惜,再次擡目,只見她抱起寶兒和葉天凌手挽手慢慢往內殿走去。兩個人肩並肩的挨着,男的俊美非凡,女的明媚傾城,簡直是一對璧人。
這一幕,美得刺痛他的眼睛、刺痛他的心。
他轉身而去,紅衣漣漪。繡着金絲銀線的光袖和袍擺隨着行走,揚起美好的弧度。
顧之行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嘆息一聲。
該放下了,他現在……不配想着她了。
他已經失身了!嗚嗚嗚……
想起那個黑妮兒,顧之行氣憤又憋悶。
她憑什麼那般不在乎,憑什麼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一個女子比他這個男子還淡然無所謂。
難道……她不是第一次?
難道……她對這方面很……隨便?
不行!怎麼可以!
一想到李魚妮與別的男人做那事,顧之行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眼眸裏的火光越演越烈。
就在此時,他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魚妮穿着窄袖短打,勾勒的身形提拔窈窕,曲線一覽無遺!
顧之行心中莫名一熱,身段兒真是好,別看臉黑,身上那叫一個白!
呸呸!想什麼呢?可恥!
他正想拐彎兒躲開李魚妮繞路過去,省的見面尷尬。
可是,他看到雲一出現,將手裏的一個包袱交給她。
李魚妮接過包袱,與雲一面對面的說話。
兩個人很親密熟稔的樣子,離的很近,風一吹,頭髮絲兒都能糾纏在一起!
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冷豔美麗。
看着還挺般配!
豈有此理!
睡了他,還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顧之行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和羞恥感,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雲一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什麼,轉身走了。
李魚妮也轉身往回走,李阿奶住的院子在後宮。
她看到顧之行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大大方方的迎了上來,給他一個眼角的餘光,就要擦身而過。
顧之行也想對她漠然無視,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擋住了她的路,撇嘴冷笑道:“你這是想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