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點燃炸藥包的同時,葉天凌也下令點火。

    “轟!”數十臺大炮同時發射。

    對方的炸藥包也投擲過來……

    炮彈是什麼速度?

    可比拋石機拋出的炸藥包快多了,先一步落在了洺城的城牆上。

    “轟,轟……”炮彈爆炸。

    城牆上還有好多等待拋擲的炸藥包呢,被引燃以後,那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整個城牆都被炸成了齏粉。

    而東子發射的炸藥包卻落在了葉天凌他們的前方不遠處,威力不小,卻絲毫沒有傷到他們。

    葉天凌知道他們有投石機,早就測算了投石機的投擲範圍,在投擲範圍外下令停止前進。

    “啊!噗!”鄭佩雲又噴出一口鮮血,怒目圓瞪的看着前方的硝煙滾滾,不動了。

    押着她的士兵伸手一探,“死了!”

    葉天凌冷聲道:“扔火裏燒了!”

    然後,帶着人朝洺城衝了進去。

    鄭肅也早就做了逃跑的準備,留下守城的將士,帶着其餘的兵力逃走了。

    同時,還帶着了所有的錢財、糧草。

    而戰爭進行了這麼久,城內的百姓大多數也都逃難去了。

    所以,鄭肅給葉天凌留下了一座空城。

    葉天凌要的是地盤,不是人,留下人善後,帶着人繼續追擊,一直追到了玉帶河邊,看到了無數的小船、木筏朝着對岸划着。

    對着河面,一陣狂轟亂炸。

    河面上濺起的水浪都成了紅色,屍體殘肢順流而下。

    至此,玉帶河往南,都成了葉天凌的地盤。

    葉天凌讓人沿着玉帶河佈防,重建洺城的秩序。

    雖然十室九空,但只要穩定下來,各種惠民政策發佈出去,不怕沒有百姓回來。

    這些事,不用葉天凌親力親爲。

    他將事情鋪排下去,就連夜趕回了京城。

    他的簡兒懷着孩子呢,他錯過了寶兒的成長,不能再錯過這個孩子成長了。

    他日夜兼程的回到皇宮時,正好是黎明。

    冬日的陽光很好,暖暖的,落在了白簡兒和寶兒的臉上。一大一小兩個相似的臉,靠在一起,恬靜又幸福。

    想上前吻一吻母女兩個,可看看自己的一身風塵僕僕,摸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輕手輕腳的去了淨房。

    等將自己收拾的神清氣爽,出來的時候,白簡兒正在穿衣裳。

    “怎麼不多睡一會?是不是我吵醒你了?”葉天凌帶着一身的水汽,上前將她擁在懷裏。

    他神情慵懶閒適,一點也不像是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後日夜兼程回來的,而是養精蓄銳後剛剛起牀。

    白簡兒伸手解他的衣裳,“何時回來的?”

    葉天凌身體一緊,抓住她的手,輕笑道:“這般想我?可肚裏裏的小傢伙還得有幾天才滿三個月呢。”

    白簡兒白了他一眼,嗔道:“腦子裏想什麼呢?我是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葉天凌哪裏會不知道?逗逗她罷了。

    “這次很順利,傷員都很少,”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手放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小傢伙有沒有鬧你?”

    白簡兒笑道:“還挺乖的,孕吐少了,飯量也大了。”

    葉天凌冷哼一聲,道:“算他懂事!不然生出來先打一頓屁股!”

    白簡兒笑了,靠在他的胸膛上。

    陽光灑在親密相依偎的二人身上,甜蜜的氣息從兩人的體內透出來,二人的臉有點熱,嘴角都揚了起來。

    白簡兒微微掙扎一下,道:“等會再抱,先喫早膳吧。”

    知道他日夜兼程而回,定是又累又餓。

    葉天凌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摟着她的腰不放,用慵懶迷人的聲音道:“想先喫你。”

    說着,手臂緊了幾分。

    白簡兒往後靠了靠,兩人貼得更緊了。於是,就一清二楚的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

    “咳咳,別胡鬧,先喫點東西休息一下……”

    她面色微紅,聲音裏帶着暗示。

    男人出征回來,體內那叫囂的雄性荷爾蒙一定還沒降下去呢,她不會委屈自己的男人,有的是手段讓他舒坦。

    葉天凌含笑點頭,他是真的想做點什麼。

    那麼多天了,若是不想她,怎麼可能?

    不過,喫飽了,才能更加暢快。

    “孃親!”寶兒懵懂的小奶音兒傳出來。

    粉雕玉琢的一小隻,小胖手兒揉着眼睛,光着小腳丫走了出來。

    看到葉天凌眼睛一亮,“爹爹!你回來了?”

    她邁着小腳丫跑過去,將坐在爹爹腿上的孃親扯下來,自己爬上去,小屁股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

    然後,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靠在葉天凌的懷裏,閉上眼睛,“爹爹,好睏,哄寶兒睡覺。”

    看着搶了自己位置的白簡兒,磨了磨牙,洗漱去了。

    葉天凌用手撥了撥寶兒長而密的睫毛,寵溺的親了親她粉嫩嫩的臉蛋兒,抱着她想把她放回牀上繼續睡。

    誰知,寶兒的小胳膊立刻就揪住了他的衣裳,睜開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笑嘻嘻的道:“寶兒不睡了,寶兒逗爹爹呢。”

    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狡黠又機靈。

    哪裏有半點兒睡意?

    葉天凌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壞蛋!”

    寶兒咯咯地直笑,小腦袋往他的懷裏拱。

    葉天凌讓人端來溫水,親手給寶兒洗漱。動作不緊不慢如行雲流水,優雅溫柔,一看就是做過無數次的。

    給寶兒擦乾小臉兒,拿過香脂盒子,用手指扣出一些,在她白嫩的小臉兒上點點點……

    一點點的白色香脂均勻的點在寶兒的小臉上。

    擰着香脂盒子的蓋子,柔聲道:“自己抹勻。”

    寶兒用兩隻小手在臉上抹,小奶貓兒洗臉似的,把葉天凌的心給萌化成了一灘水。

    白簡兒洗漱完,讓人上了早膳,對父女倆笑道:“快來喫飯了。”

    誰知,寶兒看到白簡兒立刻委屈的癟了小嘴兒,大眼睛裏也蓄上了一泡淚,晶瑩閃亮的,要落不落的,好不可憐。

    這可心疼壞了葉天凌,抱起寶兒,問道:“怎麼了寶兒?怎麼委屈了?”

    白簡兒也又是心疼又是好奇,怎麼看起來,好像是自己給這小丫頭委屈受了?

    她迅速的自我反省了一下,昨晚母女二人還高高興興的做完遊戲,講了睡前故事,高高興興的相擁睡去。

    沒讓寶兒受一點委屈啊?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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