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怎麼能不知白簡兒的小心眼兒,這是隻管點火不管滅?

    將她摟進懷裏,嘆氣道:“要不要幫幫我?嗯?”

    雖然這般問,但手上可不客氣。

    老夫老妻的了,葉天凌十分清楚什麼樣的手段能夠讓白簡兒迅速動情。

    “皇帝陛下,放過臣妾吧!”白簡兒很快就求饒了。

    葉天凌在她耳邊啞聲哄道:“叫夫君!叫親親夫君!”

    白簡兒識趣的很,忙軟聲求道:“夫君,親親夫君!放過我吧……手痠……”

    葉天凌也想放過她啊,可是他做不到啊。

    白簡兒這嬌聲媚語的,一聲聲的夫君、好夫君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完事兒後,白簡兒都不想搭理他了。

    葉天凌輕笑,端來滴着花露的溫水幫她泡手,幫她揉手腕兒。

    白簡兒有一眼沒一眼地用眼睛剜他,“禽獸!”

    葉天凌舌尖伸出來,舔了一下薄脣,“朕也讓你高興了呢。”

    白簡兒看着他那張弧度完美的薄脣……

    咳咳,不能想,不然就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葉天凌見白簡兒的臉都紅了,便笑問道:“歡喜不?”

    “滾一邊兒去!”白簡兒怎麼可能承認?

    她也要臉的好伐?!

    “是不是沒體會出來?那朕再伺候伺候皇后娘娘……”

    “滾!討厭……”白簡兒連忙扯過被子蓋嚴實了,只露出嫣紅的小臉兒,戒備地看着葉天凌。

    這個狗男人太可怕了!

    臥房內和臥房外簡直判若兩人。

    葉天凌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那剛纔到底歡喜不歡喜?”

    白簡兒:“……”

    還真怕這貨再來上一回,只得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歡喜!”

    葉天凌滿意了,摟着她道:“睡吧。既然你喜歡,往後朕就像剛纔這樣,多伺候伺候你。”

    白簡兒:“……”

    這回白簡兒可不敢作妖了,不然自己挖坑自己跳。

    自己男人可一點都不喫虧。

    她摸着肚皮,嘆了一口氣,道:“小淘氣啊,以後你可不能像你爹似的,這般臉皮厚。”

    “臉皮厚才能娶到媳婦!”葉天凌咬白簡兒的耳朵,熱氣噴涌。

    白簡兒的耳朵頓時滾燙起來,冷嗤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男人只要身份尊貴、有銀子、有地位,無需臉皮厚。”

    葉天凌道:“那朕的身份夠尊貴吧?還不是費了老勁兒,將你追到手。”

    白簡兒輕輕一笑,往他懷裏靠了靠。

    葉天凌不管在月國還是在大涼,身份都是尊貴無比,但卻沒享受到真正的親情。

    她心疼這個男人。

    自己的男人。

    葉天凌摟緊了自己的妻子,滿足又幸福。

    白簡兒沒有爲顧之行娶妻有任何的不快,他很開心,開心極了。

    紅彤彤的洞房裏,龍鳳紅燭燒了一夜,短了一截兒。

    “吱嘎……”一聲輕微的響動從掛着大紅帳子的牀上傳來。

    頓時,顧之行從軟塌上坐起來,警惕地四處張望。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是新房,他昨夜成婚了,娶了李魚妮。

    “噝……”李魚妮想翻身,但肚子太大,腰部抻的有些痛。

    顧之行從軟塌上下來,趿拉着鞋,走到牀邊,問道:“怎麼了?”

    李魚妮用手肘支在牀上,道:“想翻身,太沉了。你幫我一把。”

    看她肚子大的嚇人,顧之行忙上前幫忙。

    雖然他是大夫,但男女有別,他可沒做過這樣的事。

    伸着手,僵在那裏,不知該怎麼下手,“我,我該怎麼幫忙?”

    李魚妮道:“你搬着我的肚子,幫我順過來。”

    顧之行彎腰下去,一手撐着牀板,一手扶着她的肚子,用力。

    李魚妮翻過身來,成平躺着。

    顧之行鬆了口氣,好傢伙,給女人翻肚子,比練武都難。

    剛要收回手,突然感覺李魚妮的肚子裏有什麼動了一下。

    “誒呀!”顧之行驚奇的輕呼了一聲,“他們在動!”

    他是大夫,胎動這樣的事是知道的,但親手摸到胎動,還是第一次。

    親手摸到自己的孩子胎動,更是第一次。

    好神奇!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從手掌傳到心裏,酥酥麻麻的,又溫暖、又激動、又不安……

    難道,這就是當爹的感覺?

    他忍不住彎了彎脣角,無聲輕笑。

    李魚妮看他這傻乎乎的樣子,頓時覺得可愛極了。

    這娃子,成傻爹爹了。

    “誒呀,又動了!”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顧之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踢了一下,彷彿踢到自己的心上,“嘭”的一下。

    他清晰的發現,李魚妮的肚子鼓起一個包,又憋下去,然後在旁邊又鼓起一個包。

    “誒吆,誒吆!”李魚妮看着那鼓包,道:“他們是不是在我肚子裏打架呀!”

    顧之行眼睛亮亮的,想想那情景,就有意思的緊,“想來是早起打拳呢!”

    這個時代可沒B超、彩超的,顧之行可不知道胎兒在母體內是什麼樣子的。

    好奇又新鮮。

    但也怕是胎像不穩,伸手給李魚妮把脈。

    因爲認真,長長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白皙的臉上形成一道弧度優美的陰影。

    李魚妮盯着他,喜歡的不得了。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的這般美?

    都快趕上當年的他了,呵呵。

    顧之行收回手,道:“小傢伙好的很,起牀吧,給外祖父敬茶,還得進宮謝恩。”

    他們是皇上賜婚,按照規矩,新婚第二天是要進宮謝恩的。

    李魚妮點點頭,道:“你扶我一把,這兩個小東西,沉的很。”

    顧之行本來想叫丫鬟、婆子進來伺候的,但聽到李魚妮這般說,就伸手去扶她起牀、下牀。

    兩個人都這般熟了,在島上相依爲命一個月,受傷的時候互相照顧,已經很有默契了。

    顧之行即便是對李魚妮沒有男女之情,但有那份生死之交、共患難的情分,加上二人還有過兩次瘋狂的情事,感情是複雜的,但並沒有討厭和恨。

    畢竟,當那毒解到最後,身體很誠實,神志是清明的,所以彼此清清楚楚的體會到那個滋味。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人之間的感情,絕對比兩日夫妻的情分要深,要複雜。

    李魚妮眸中精光閃了閃,這就是好的基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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