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可不管這個那個,看着小淘氣像只小豬崽兒似的“呼哧呼哧”的喫的香甜,兩隻小手兒還抱着,她一個勁兒的咽口水。
靠在白簡兒身上,仰着小臉兒,大眼睛亮晶晶的,糯糯的問道:“弟弟,奶汁是什麼味道啊?”
說着,還舔了舔小嘴脣兒,那樣子就差說:快讓我嚐嚐!快讓我嚐嚐嘛!
白簡兒覺得好笑,問道:“寶兒是不是想嘗一嘗呀?”
寶兒大眼睛瞬間亮了好幾度,忙不迭的點頭,“嗯!嗯!”
白簡兒哭笑不得,將衣襟開大了一點兒,“一人一個,正好。”
寶兒看着那白白的一團,眨眨眼睛,小臉兒紅了,還有些不好意思,彆彆扭扭的湊上去,嚐了一口。
然後轉着大眼珠子咂摸着滋味,失望的道:“味道怪怪的,沒有牛乳好喝。”
她平時喝的牛乳裏放了空間玉蜂的蜂王漿或者蜂蜜,當然比寡淡無味的奶水滋味好的多。
白簡兒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想想寶兒的出生,想想自己一口奶也沒餵過她,她的心裏就針扎一樣疼。
葉天凌看到白簡兒眸中的痛色,忙打哈哈道:“這下,寶兒不眼饞弟弟的伙食了吧?”
寶兒點點小腦袋,用小奶音兒道:“父皇,您也嚐嚐吧,味道怪怪的。”
葉天凌:“……”
看着寶兒那清澈的大眼睛,萌萌的小臉兒……
葉天凌脣角抽搐,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兒呢?
真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啊!
“噗!哈哈哈……”白簡兒實在忍不住了,大笑了出來。
“呵!呵……”寶兒有些懵,不知道白簡兒爲什麼笑,也跟着笑,就是那種尬笑。
知道乳汁的味道不如自己每天喝的牛乳甜,寶兒現在不覺得自己失寵了,小孩子的世界就這麼簡單。
葉天凌火熱的目光落在孩子的糧袋子上,覺得有些受不了,大步走出門。
哼哼!早晚他會嚐嚐滋味!
結果……晚上,他就心想事成了。
造成一早小淘氣有些喫不飽,好一通耍脾氣。
這小淘氣,人如其名,不是一般的難哄,就是一個哭。大多數時候是乾打雷不下雨,那聲音刺的人耳膜疼。
白簡兒白了葉天凌一眼,道:“這孩子,怎麼脾氣這般大,一定隨你!”
葉天凌無辜的道:“你看我像愛哭的人?”
他也很苦惱的好不好?
自從小淘氣出生,原來平靜的日子被打破,只要小包子哭鬧,就忙到一團亂。
半夜也是睡不好,小傢伙兒一夜醒好幾次,尿了哭、拉了哭、餓了哭、醒來沒人陪還是哭……
他簡直沒有一晚能睡個好覺!
有心將小淘氣交給宮人帶,可白簡兒非要自己帶。
他怎麼辦?寵着唄!
白簡兒給小淘氣換了一個糧倉,道:“現在是不像,但小時候的事,你自己也不知道啊。”
葉天凌捏着小淘氣肉乎乎的小腳丫兒,道:“你以爲小人兒不懂事?有人疼、有人理,他才恃寵而驕,哭的歡。
白簡兒見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忙開玩笑道:“好在有奶孃、下人,不用她親手伺候你。不過,你可喫過別的女人的奶,也算是佔便宜了!”
葉天凌臉色一黑,咬牙道:“好你個白簡兒,等你出了月子朕再收拾你!”
看着喫的美滋滋的小淘氣,霸佔娘子胸口的最佳位置,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造出這個小人兒來,就是跟他搶媳婦兒,總是破壞他的好事,昨晚媳婦兒剛同意幫忙爲他紓解,這小東西就哭鬧了起來。
白簡兒喫喫的笑,“那就等我出月子再說吧。”
說到出月子,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葉景坤那邊有消息嗎?白景沛他們都還好嗎?”
白簡兒知道葉天凌在詔獄有人。
葉天凌淡淡地道:“好肯定是好不了,命都在。”
白簡兒臉色一黑,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葉景坤,這次你死定了!”
葉天凌眸光一閃,試探着問道:“我若是藉此機會將他的兒女都屠殺殆盡,你會不會覺得我殘暴無情?”
白簡兒聞言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抹不忍,想起當初寶兒受的罪,眸中就都是凜冽的肅殺,“當初他對我的寶兒下蠱時,可曾手下留情?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改朝換代,若是有前朝皇子留下來,那些居心各異的勢力都會打着光復前朝的旗號做叛亂之事。
比如清朝都換了好幾茬兒皇帝了,海島上的鄭家、天地會、日月教、西南地區的零散勢力,與清朝統治勢力鬥爭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中好幾個勢力,都是以擁護前朝遺孤爲遮羞布,那遺孤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白簡兒深知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皇后,要以江山大計爲重,不能因婦人之仁給葉天凌和自己的兒孫留下禍患。
當然,她不會親自動手,但也不會影響葉天凌的決策。
葉天凌握住她的手,道:“你別胡思亂想,外面的事都交給我,你好好坐月子,將身子養好,才能迎接接下來的鬥爭。”
白簡兒點點頭,“好。”
雖然答應了不管,但真放手也不可能。
反正坐月子也不能出門,就帶着小淘氣進空間,小傢伙睡覺,她就種糧食、種藥材,製作藥丸子。
所謂有備無患,糧食和藥材是軍隊的根本。
至於炸彈什麼的,她也不敢做了,不過葉天凌在黑虎山和葫蘆山建了炸彈作坊,無需她再提供炸藥和炸彈。
過了兩天,李魚妮帶着兩個龍鳳胎過來。
白簡兒雖然在空間裏利用時間差,將身體養好了,但爲了掩人耳目,還得繼續坐月子。
就將李魚妮請進了臥房。
李魚妮也是知分寸的,沒讓丫鬟跟着進來,自己一手一個抱着兩個小包子進來。
“拜見……”
白簡兒擺擺手,“行了,別拜了,別摔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