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凌身上的燒傷不嚴重,但散彈裏有鐵砂、鐵珠子和鐵蒺藜,是以創面很難處理。

    他穿着天蠶絲製成的裏衣,雖然阻隔了燒傷,但也被鐵砂、鐵珠子和鐵蒺藜傷到了。

    白簡兒將他的衣裳全都脫了,仔細清理傷口,嚴重的地方,血肉模糊的。

    葉天凌很配合的脫衣裳,被她這般仔細專注的看着身體,脣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

    白簡兒真拿他沒辦法,白了他一眼:“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嚇死我了,幸虧沒傷到臉!”

    葉天凌伸手摟住了她脖子,將她頭勾下來親着她:“怎麼着?傷了臉你就不要朕了?嗯?”

    他倒是興致上來了。

    白簡兒敷衍的迴應了一會兒,便掙扎開,柔聲呵斥道:“別鬧,先將你傷口清理了,鐵砂若是清理不乾淨,會潰瘍發炎的。”

    葉天凌卻是不依不饒的扯住她,非得要個答案,“你還沒說呢,若是我的臉真毀了,你會如何?”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若是答案不滿意,他會好好收拾她。

    白簡兒覺得這貨越活越回去了,幼稚!

    哭笑不得的道:“我能如何?治好你唄,這點小傷,靈泉水裏泡幾天就完好如初了。”

    葉天凌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深邃的眸子裏跳躍起一蹙憤怒的小火苗兒。

    白簡兒看他要生氣,立刻服軟,道:“好了好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待你如初戀。我愛的是你的內在,始終不會變!”

    她說完,還衝着他迅速眨眼,誇張的拋媚眼兒。

    口氣有些敷衍,但葉天凌滿意了,將人往懷裏拉,探頭過來又親。

    白簡兒打了一下他的手,‘啪’的一聲脆響,不疼,但說明他如果不老實她就要生氣了。

    葉天凌只好鬆開了手,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眼神不老實的盯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舔一下嘴角……

    白簡兒又好氣又好笑,這貨人前人後兩個樣子。

    戴着放大鏡,拿着磁鐵、鑷子,小心的清理傷口裏的鐵砂、鐵珠和鐵蒺藜。

    這是細緻活兒,白簡兒很小心,幾乎是伏在他的身上,專注又嚴肅。

    葉天凌都能感覺到她輕柔的呼吸,一縷髮絲落在身上,弄得他愈發心癢癢起來。於是,手不老實起來。

    白簡兒是個敬業的大夫,不堪忍受着他的‘騷擾’,將他不老實的手抓出來,冷聲道:“老實點兒!”

    葉天凌乖乖躺好,還咬了咬下嘴脣,一副好像要被白簡兒怎麼樣了的模樣,看白簡兒看自己,便給她眨了眨眼睛,舌頭在脣角一舔,恨不能馬上把她引的化身女登徒。

    白簡兒好笑,不理會他,認真的給他清理傷口裏的東西,然後用靈泉水清洗,用消毒水消毒,敷上外傷藥。

    好在傷處雖多,但並不嚴重,很快就處理完了,長長鬆了一口氣,“誰換的火銃查到了嗎?火藥庫沒事吧?”

    “火藥庫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歸火器作坊管。”葉天凌拉着她的手,往身上拽。

    他本來就長得英俊欣長,又是常年練武的人,健碩精壯,身材特別好,線條流暢的腹肌給人一種力量的美感,一雙大長腿真的很長……

    白簡兒看到辣眼睛處,眼神有些飄忽,努力移開眼睛,輕咳兩聲,很嚴肅很認真的道:“咳咳!好好躺着,不能沾水!”

    葉天凌脣角上揚,劍眉微挑,“不是處理傷口嗎?怎麼欣賞起男色來了,是不是想……”

    “想個屁!”白簡兒打斷他,凝重的道:“真是嚇死人了,那背後之人一定要抓住,不然出門都不放心。”

    葉天凌不依,“先解決眼下的急事,看不見它想造反嗎?其他的慢慢解決。我是皇帝,以後這種事會很常見,沒必要緊張,壞了心情。”

    白簡兒努力保持嚴肅的神色終於繃不住了,被逗的笑噴了,伸手就拍了他一下,“剛處理好傷口,不能胡鬧!我去給你配些祛疤藥膏。”

    說着,拿過薄被,將他蓋上,便起身想去配置藥膏。

    葉天凌一伸手就把她拽住了,幽怨道:“你勾了朕半天,朕都已經……這樣了,你甩手就要走?”

    白簡兒簡直啼笑皆非,“是你自己亂想好不好?我很專業的!”

    葉天凌手上用力,“快來安撫一下朕被嚇到的小心臟,不然朕睡不着!”

    白簡兒想掙扎,但怕碰到他的傷口,只能依了他。

    她辛苦了一場又一場,天快亮了才睡着。葉天凌怕上早朝時打擾她睡覺,睡前直接出空間去了。

    等她起來,都快午時了,聽見外面寶兒和子玄的說話聲,想起寶兒得出空間去上學呢,忙爬了起來。

    洗漱了穿好衣裳,自己隨意挽發了個髮髻,用簪子固定住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寶兒和子玄正在草地上踢藤球玩兒,藤球裏面有鈴鐺,滾動起來,叮鈴鈴作響。

    子玄跑快了還是有些不穩,有些跌跌撞撞的。

    聽見丫鬟給白簡兒請安的聲音,轉頭看過來,見到白簡兒笑眯眯的站在那裏,馬上展顏一笑,顛兒顛兒的跑過來。

    張着藕節兒似的小胳膊兒,奶聲奶氣的道:“孃親!孃親!”

    肉肉的小兒子像只小燕子一樣撲過來,白簡兒的心柔軟成一灘水,彎腰把他抱起來,故意問道:“哎呦,兒子,玩什麼呢?”

    子玄用白白嫩嫩的手指頭指着寶兒踢着的藤球,“和姐姐踢球。”

    能順溜的說句子了。

    然後,便雙腿踢騰着要下去。

    白簡兒放下他,他又朝那球跑過去。

    寶兒將球踢給弟弟,朝着白簡兒跑過來。

    白簡兒也張開雙臂,準備一視同仁,也抱女兒起來。

    誰知,寶兒到了跟前,就頓住腳步,紅着小臉兒道:“孃親,女兒已經五歲了,不能讓孃親抱了。”

    過了年了,寶兒虛歲已經五歲了,覺得自己是小大人兒了。

    白簡兒沒有抱起她,但還是給她一個擁抱,“誒吆,女兒都是大姑娘了。”

    寶兒有些羞赧,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歡喜,顯然很喜歡孃親這個溫暖的擁抱。

    關切的問道:“孃親,爹爹說您身子不適,讓你多睡一會兒,您身子好些了嗎?”

    白簡兒臉有些熱,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好了,一會兒用過午膳,休息一會兒,就去上學吧。”

    寶兒小大人兒一樣,嘆了口氣,道:“真不想上學,無趣的很。”

    白簡兒摸了摸她的頭,道:“不上學不行,別說你是公主,就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是要學這些的,生長在這個大環境裏,還是不要太特立獨行了。”

    寶兒勉爲其難的點點頭,“知道了。”

    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就送寶兒去了尚書院。

    回來的時候,葉天凌也睡午覺醒了。

    白簡兒問道:“昨天害你的,兵器作坊的細作查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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