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是我了?”薄安安笑了一聲,輕拍了一下軟被,“我在他牀上呢,手機在我這也沒什麼稀奇的。”

    薄一心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許久,頓時怒火滔天,恨意滿心,這狐媚妖精真是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熟,剛見面。”薄安安輕飄飄道。

    “薄安安!叫你來是叫你守靈的!你可真有本事啊,守靈守到我男人牀上去了!你這種賤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你心裏真有奶奶的位置?這種大不敬的事都做得出來!!”

    她一通罵,好似要把所有的怒氣撒出去,那頭的薄安安把手機拿到半米遠,等薄一心吼完之後纔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

    “那就謝謝誇獎了啊……不過,你男人的牀技真的不得了,都要把我折騰的暈過去。”

    這頭薄安安雲淡風輕,另一邊薄一心惱怒的幾乎發瘋。

    “你這個屬狐狸的!就不該叫你見到紀時謙,看到男人就貼上去,你可真是你媽的種!”

    薄安安的臉色頓時愣下來,“我警告你,別提我媽!”

    不該見?都見了千回百回了。

    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推了開來,薄安安看到站在門口的紀時謙時先是一愣,隨即撩脣彎眉變了臉,媚骨摻着病容,別有一番風味。

    她拿着手機突然便笑了。

    “紀時謙,你未來老婆的電話。”

    紀時謙黑眸一沉,走上前奪過電話,擡手放在耳邊,視線卻牢牢鎖在薄安安的身上。

    薄安安絲毫不畏懼紀時謙的目光,妖嬈一笑,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再度滑進蠶絲被中。

    “一會給你回,聽話。”

    紀時謙掛了電話,看向薄安安的眸光越發冷肅,“我看你是沒搞清楚,你自己什麼身份。”

    薄安安心裏發苦,面上卻笑,“紀大總裁,是我沒搞清楚,還是你想多了?”

    紀時謙眉頭微蹙,修長的身形立在牀邊,低頭清冷的注視着薄安安,他倒要看看,她還想說什麼。

    “你紀大總裁已經有了未婚妻,還來和我糾纏不休,怎麼?家花永遠抵不過野花香嗎?”

    紀時謙半眯着眸子,一把拽緊薄安安的手腕,“我看你是找死!”

    薄安安心臟劇烈跳動,手腕險些被這個男人掐斷,可說出口的話,卻依舊尖銳。

    “我是找死!你何必救我?”

    救了之後,又能這樣?能不娶薄一心嗎?

    紀時謙使勁一拽,薄安安纖薄的身子整個甩了出去,裹着被子,生生在地板上滾了一圈。

    薄安安手肘砸在地板上,骨頭生疼,她強忍着,擡起頭,捋了捋凌亂的發,掛上一抹淡然。

    “生氣了?”

    紀時謙心中彷彿一團火在燒,這個該死的女人,之前的乖巧順從,都是裝的,此時此刻,竟和刺蝟一樣!

    “薄安安,在我紀時謙的世界裏,沒有你耍小聰明的餘地,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活不過明天!”

    薄安安水眸一閃,耍小聰明?

    “對,我是耍小聰明,我是故意接的她電話!我就是想讓她知道,她未婚夫睡了我整整三年!我倒要看看,她爲了和你結婚,能忍受到什麼地步!”

    下顎猛然被紀時謙掐住,她想掙脫,卻挪不了分毫。

    薄安安擡頭,撞進那一雙越發濃郁的黑眸中,彷彿一個旋渦,將周遭的氣息全部吸入。

    她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薄安安,你別忘了,你現在有的,都是我給的,我要真拿走,你怕是承受不了。”

    說完,紀時謙猛地鬆開手,冷眼看着薄安安通紅的下顎。

    “滾!”

    薄安安抿着脣,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天已經黑透了,薄安安出了別墅的一瞬間,彷彿周身的力氣被人盡數抽走。

    她跌坐在花池邊上,三年來,他給她榮耀,她做他牀伴。

    這交易,公平的很,但是現在,卻出現了薄一心。

    如果她夠聰明,真該從他身上下手,好好查一查弟弟和奶奶的死因。

    但她不能,也不屑。

    美眸流轉,擡頭看向二樓的窗臺,明晃晃的燈光照出一個駿逸非凡的高大身影。

    她猛然站起身,扭過頭,將那身影甩在腦後。

    樓上的紀時謙看着那傲然的背影,脣角勾起一抹涼薄。

    掏出電話,給勒森撥了出去。

    “勒森,你辦事越發不利索了。”

    電話那頭的勒森猛然一震,BOSS似乎很生氣。

    “先……先生?”

    紀時謙眉頭一緊,“重新調查薄安安和薄一心,如果再不仔細,你遞辭呈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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