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辦公室內,親自拿着他們二人的DNA檢測單,表示這次的檢測由她親手所做,她願意作證,並且以自己的名譽做擔保。
這位專家在蒼城還是有些名聲的,在場的許多記者都認識。
這一下關於他們二人是親兄妹的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網民上罵的最兇的亂.倫一說。
在所有人看完這段視頻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LED大屏幕又跳轉到下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人赤條條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不過身體上大部分地方都打了馬賽克。是網絡上前兩天才爆出來的,她跟薄一恆的“牀照”。
薄安安對旁邊的林素使了個眼色,很快屏幕上的照片再次跳轉,這下照片被分割成一塊一塊。
“誠如大家所見,這些照片全部都是合成的。”
“咔咔咔”又是一陣猛烈的快門聲。
不過很快,下面又響起質疑的聲音,記者們七嘴八舌的,現場混亂不已。
薄安安擡手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請大家一個一個提問,不過每個記者只有一次提問的機會,畢竟人數太多,如果每個問題都回答,時間不足。”
某報社記者的動作最快,立馬站起身來:“薄小姐,爲什麼薄先生今天沒有過來?之前被拍到擁抱的照片是真的嗎?”
“這位記者,你問的是一個問題嗎?”薄安安眉梢微揚,眸色凌厲,絲毫不亂,“今日薄一恆先生因爲有工作去外省出差了,所以沒能趕過來,不過隨後他會在網絡上發佈消息,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記者一噎,早知道就挑重點的問,知道了薄一恆的去向有個屁用。
後面的記者就學聰明瞭,問問題的時候都很謹慎。
“那麼請問薄小姐,您和薄一恆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異父異母,不是兄妹卻勝似兄妹的朋友。”
“牀照是假,在蒼城和三亞的擁抱照片,總歸是真,既然你認爲你們只是朋友,總是這樣親暱的擁抱,是不是有所不妥?”
聽到這個問題,薄安安沉吟了片刻,那記者以爲自己問到重點了,很興奮的又追問起來:“是否因爲二人怕世俗的評價,所以才隱瞞戀情?”
聞言,薄安安輕嗤一聲,她淡色的眸在燈光下漂亮得像琉璃,她微擡着下巴,神色着實有些傲慢,“如果擁抱兩下就是情侶,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有後宮佳麗三千?
今天是我一個女人和男人擁抱兩次被拍,若是哪天一個男人擁抱女人兩次,你們一定不會將輿論對準這個男人。爲什麼?因爲你們本身看我們這些女藝人時,就戴着有色眼鏡。”
薄安安銳利的眸隔着一段距離,直勾勾的盯着那位記者,那位記者竟被她盯得如芒在背,嘴巴磕蹦兩下,覺得哪裏不對,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他想明白薄安安在偷換概念時,後者已經快速開口:“你已經問過兩個問題了,下一個。”
薄安安回答的果斷:“沒有。”
“那麼薄先生對您呢?”
“這你得去問他。”
微彎粉脣,笑容無懈可擊,滴水不漏。
“既然這一整件事情原本就是一個烏龍,爲什麼薄小姐不早點站出來解釋?”
聞言,薄安安的神色比之前冷了幾分,她正了正身子:“因爲我想看看幕後的推手究竟是誰,他們究竟還有什麼樣的手段。”
說着,薄安安悠悠的轉過臉,看着臉色從未如此白過的林星兒,勾了勾脣角,語調輕柔又陰鷙:“星兒,你說是不是?”
林星兒被她這語調驚得渾身一顫,猛的轉過臉來看着她,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麼是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問我幹什麼?”
其實薄安安知道這事十之八九跟林星兒沒關係,她沒那財力也沒那腦筋。但是她就是想嚇嚇林星兒,誰讓她整天壞着心眼的想要整她呢。
下面的記者自然沒有放過這一幕,按下快門,甚至在這須臾之間,已經在心裏開始想標題了。
記者繼續發問:“那麼現在薄小姐查出此次事件的幕後推手了嗎?”
薄安安看向鏡頭,巴掌大的俊俏小臉兒,嚴肅得像塊板,她搭在桌上的拳頭微微攥緊。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她還是林素,終究能力有限,花了這麼些天,也就揪出了兩個頭頭,還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財力。
如果能揪出兩個人也不錯了,好歹殺雞儆猴,證明她薄安安還是有點手腕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在背後黑她的。
“我們找到了……”
“這次在背後陷害本公司薄安安小姐的網推公司,包括所有的水軍資料都在這裏。”
她的話還沒說完,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極其有穿透力的女聲。那聲音風風韻韻,悠長婉轉,煞是好聽。一聽就是專業女歌手的聲音。
薄安安詫異回頭,就見葛兮之一手拿着話筒,另一隻手裏拿着一沓厚厚的資料走了過來。
葛兮之臉色冷肅,走過來的時候只淡淡的瞥了薄安安一眼,也就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
“現在我手上的是這次參與污衊本公司藝人薄安安的水軍和黑粉的真實身份信息,我已經複印一份送往警察局,相信這些人很快就會被警局傳喚。
我希望今天看到本則新聞的網友們引以爲戒,不要以爲躲在網絡背後就可以惡意詆譭他人。不要以爲網絡不實名制,法律就懲治不了你們。那些想要黑我們公司藝人的黑粉,請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葛兮之說完,就把那份資料放到了薄安安的桌前,又按了一下薄安安的肩膀,以示鼓勵一般,隨後一言不發,瀟灑轉身離開。
一旁的林星兒看着那厚厚的一沓資料,臉色比那封面的白紙還要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