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黃色藥丸,一樣的透明袋子,黃色藥丸上一樣的字母H。

    和之前在薄家時,佳佳給她的藥丸一模一樣!

    可是這樣的藥丸也並不是及其罕見,還不能確定……

    薄安安捂着急速跳動的心臟,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表現不那麼異常。

    “這個……是什麼藥嗎?”琉璃般的眸子盯在那黃色藥丸上移不開眼。

    可是劉向軒畢竟是專業的演員,對於細緻入微的表情觀察的甚是仔細,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薄安安,“怎麼了?你以前見過這藥嗎?”

    趁着劉向軒問話這短短的時間內,薄安安已經迅速調整好情緒,面上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她輕輕的彎了彎脣角,不答反問:“劉先生,這個究竟是什麼藥?還要偷偷喫?”

    一聽到偷偷二字,劉向軒立馬着急解釋,“別誤會,這只不過是治療抑鬱症的藥。”

    對上薄安安平靜卻有力的目光,劉向軒眸光閃了閃微垂下腦袋,“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也知道,我最近半年才被評上國民老公的封號。

    以前演的戲多以抑鬱小生爲主,爲了揣摩角色,把自己帶到情境之中。時間久了,加上演員這份工作的壓力本身就大,漸漸就產生了抑鬱的情緒。”

    薄安安收回視線,劉向軒的話,同樣是演員,她自然能夠完全理解。只是沒想到風頭正盛,被人評爲國民老公的劉向軒,私下裏也有這樣的煩惱。

    只是她記得當初在意大利酒吧的時候,那個外國人明明跟她說過,這種藥喫多了是會死人的。難道劉向軒的藥和佳佳給的並不是同一種藥物?

    斟酌片刻,“劉先生,希望你能早點擺脫抑鬱症的煩惱,不要太依賴於藥物。”

    聽到這話,劉向軒眸子亮了亮,“放心吧,這藥也不能多喫,而且我感覺最近好多了。”

    “你這藥是從國外買的嗎?”

    聞言,劉向軒一怔,“你怎麼知道?”

    薄安安微微一笑,“猜的。因爲不是瓶裝,而且之前偶然一次在意大利看到過這種藥丸。”

    “對!我就是在意大利買的。”

    果然……

    想起什麼,劉向軒臉色又變了變,“這……能不能幫我保密?”

    薄安安點頭,“自然。”

    灼灼的目光緊緊盯着他手裏的藥。看來這種藥丸十有八九隻能在意大利買到,如果能查到商家,說不定還能找到購買記錄,到時候……

    薄安安正思緒亂飄着,劉向軒忽然把手機遞了過來,“安安咱們也算認識有段時間了,加個微信好友吧,接下來好幾個月我們都要演對手戲,留個電話號碼,也方便溝通劇本聯繫。”

    目光又往那黃色藥丸上看了一眼。如果現在貿然問他從意大利哪裏買的藥,可能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纖細如玉的手指接過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又重新遞了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合作愉快。”

    劉向軒看着手機裏的那串數字,心情愉悅,接過手機,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薄安安的手背,“合作愉快。”

    從劇組回去,薄安安腦子裏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像是有什麼感應一般,回去的路上林素竟然接到了原先安排的偵探的電話。

    林素掛了電話,擡頭看向薄安安,神色難得的有些嚴肅,“安安,查到了佳佳所在的省會,但是具體位置還是沒有查出來。不過你也別擔心,白偵探說了,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查到佳佳的下落。”

    過了這麼久,纔有了這麼點消息,想必原先也是轉輾了很多地方。

    林素看薄安安臉色冷沉,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找到佳佳,多了一個線索,到時候指證薄一心母女兩也有了人證。”

    薄安安先是沉默,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僅僅是這個,我很擔心佳佳的安危。”

    如果不是她,佳佳現在至少能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活着。想到佳佳,因爲她流離失所,她心裏就愧疚難安。

    她正愁着,就感覺林素的手將她的包得更緊了,“不會有事的,鬱鬱寡歡可不是你薄安安的性子。而且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把握住一切機會向上爬,只有你變強大了,纔能有能力保護好身邊的人。”

    薄安安微怔了一下,看着林素一臉正經又嚴肅的模樣,眼角眉梢微揚了揚,嘴角緩緩劃過一絲笑意。她伸手摳了下林素的手背,“是,林老師,您最近灌雞湯灌的有點勤啊。”

    林素看她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又恢復到以往那副嫌棄的模樣,心裏鬆了口氣,面上呸了一聲,“還不是怕你在這個關口控制不住情緒。”

    “行了,謝謝林老師教導,徒弟我銘記於心。”說着,薄安安還擡手作揖。

    不過沒一會兒,腦子裏又想到佳佳的事,臉上的笑慢慢收起,“姐,如果查到了佳佳的具體位置,我們就立馬找人把她接回來。不,我親自去接。”

    林素盯了薄安安一眼,“行。”

    心事重重的回到別墅,門一打開,看到客廳裏電視發出盈盈的藍光,薄安安先是嚇了一跳。

    捂着怦怦的心臟,眸光瞥到電視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然而那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又再次提了起來。

    紀時謙怎麼又來了?

    伸手開燈,“啪”得一聲響,坐在沙發上的某人,這纔不緊不慢的回過頭來,有些不滿的問:“怎麼現在纔回來?”

    薄安安把包包放下,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一回頭就對上紀時謙詢問的目光。

    那眼神……看得薄安安心頭一突。

    那凌厲又探究的眼神,怎麼像是老公等待晚歸妻子不悅的眼神?

    薄安安匆匆移開目光,那眼神真的讓她有些莫名的心虛,彷彿做錯什麼事一般。開口說的話卻是懶洋洋的腔調,“我也不知道紀大少今晚光臨寒舍啊,況且紀大少今天早上那一腳,像是要跟我訣別。”

    聽着她這陰陽怪氣的腔調,紀時謙就來氣,他大步走到女人身邊,把女人拉進懷裏,“怎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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