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以爲是劇組裏的人過來有事找她,連忙匆匆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還斜靠在沙發上的紀時謙說道:“你去裏面臥室。”
含笑的目光還定在女人泛着紅霞的臉頰上,薄脣勾起一角,“行,我去牀上等你。”
薄安安:“……”
確認紀時謙已經進了裏間,看不見的時候,她才疾步的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一手捧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一手拎着一個不大不小的禮盒,態度謙遜有禮,“薄小姐,您好,這是給您的鮮花,還有黑森林蛋糕,請您簽收。”
玫瑰花?黑森林蛋糕?
紀時謙準備的?
薄安安怔了怔,回頭看向裏間的臥室,又轉過頭來,道了聲謝,從快遞小哥手裏接過玫瑰和蛋糕。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紀時謙已經從裏面走出來了,他兩手插兜,長身玉立的站在一邊,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溫柔瀟灑。
“喜歡嗎?”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面上卻努了努嘴,故作傲嬌的說道:“湊合。”
紀時謙微揚了揚眉,伸手將她手裏的蛋糕盒拿了過來,一一的拆開,動作極其優雅的切了一塊放到她面前,“雖然只是湊合,也不枉費我一番心思了。”
雖然還沒喫這蛋糕,薄安安卻覺得心裏已經甜滋滋的了,她放下玫瑰,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遞進嘴裏。細膩甜香,入口即化,美得薄安安眯了眯眼睛。
明明只有一晚上的相處時間,卻還是願意坐飛機過來。又是登門道歉,又是送花又是送蛋糕的。
紀大少這次真可謂誠意十足。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薄安安遷就紀時謙,當初的她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一時間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喜悅、甜蜜,卻又有一絲她也不明白的悵然若失。
就在薄安安快要把紀時謙切給她的這一塊蛋糕喫完時,門口突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這還沒完,門外還傳進來一陣清朗的男聲,“安安,你睡了嗎?”
這清朗的男聲並不是別人,正是劉向軒。
薄安安唰的一下擡起頭來卻不是望向門口,而是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紀時謙,果然後者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兩道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在等着她解釋。
薄安安立馬把手中的勺子一放,就要站起身來,“我去處理。”
然而她還未完全站起身來,卻已經被紀時謙鉗住了手腕,就勢繞過茶几,把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那個男人每天晚上都會來找你嗎?”
紀時謙一張臉黑得不行,說話的語氣也是冷硬的。
“不是!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薄安安惶惶然。
她不知道劉向軒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但是晚上來敲她房門這種事確實是第一次,卻不想這麼巧的,就被紀時謙給碰上了。
又是咚咚咚幾下敲門聲。
薄安安偏頭去看,卻被紀時謙掰正腦袋。
“不許看!不許去!讓他敲!”
若不是現在顧忌到薄安安還在劇組,紀時謙真想直接開門,叫那人滾蛋。
他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好看了,太容易被男人盯上了。
鬧心!
“你要相信我!”薄安安真的是百口莫辯,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
她話音落,敲門聲終於消停下來,而紀時謙也不等了,直接抄向薄安安的膝窩,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裏間的臥室,並在她的嘴上咬了一下,惡狠狠地道:“女人,你要補償我!”
門外的劉向軒卻不是主動不敲了,而是被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秦子姍拉到了一邊。
秦子姍忍住心底狂涌的醋意和怒意,用還算溫柔的聲音問道:“向軒,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勁的敲安安的房門做什麼?”
劉向軒輕輕撥開她還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沒什麼,就是白天的時候沒機會,想問問她昨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打聽過了,是她的經紀人出了點事,所以她回去看看,並沒什麼大事。”秦子姍訕訕的收手,可是看着自己垂下來的手,又有些不甘心。
“這樣……”劉向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剛剛好像聽到房間裏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隔着一道門聽不真切,也有可能是房間裏電視機的聲音。
見劉向軒還是一副憂心的模樣,秦子姍真是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想在劉向軒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真性情來,眼珠子一轉,想起剛剛的事。
剛纔她一打開房門,就看到薄安安的門前站了一個快遞員,手裏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等薄安安收下,關門之後,秦子姍立馬將那位快遞員攔了下來。詢問了兩句,沒問出送花人是誰,便放人走了。
可是她心裏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向軒,你放心吧。在你之前已經有人送了一大把玫瑰花給安安了,她現在心情不會差。”
劉向軒一怔,“玫瑰花?什麼人送的?”
“是快遞員送過來的,我看快遞員手裏還提了個盒子,想必還送了別的逗安安高興的東西。”秦子姍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劉向軒的臉色。
劉向軒眸光漸漸黯淡下來,“會是誰送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話說你還記得之前那一次我們參加s市綜藝節目活動之後,我們被人帶到紫園,馬製片被人扔進池塘裏的事嗎?”
這件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忘,劉向軒眉頭微擰,“這和安安今天收到玫瑰花有什麼關係嗎?”
“你還記得安安之前傳過被人包養的緋聞吧,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是你也看到了,馬製片那樣的人物,得罪了安安之後,都被人教訓了。
這實在是有些讓人懷疑安安背後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大人物在幫她撐腰。安安不一定是被人包養了,但是她應該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