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謙的生日宴會,她不是主角,卻也不能丟了氣場。
大概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在尹冉的陪同之下,到了紀家。
展示了黑色燙金邀請卡之後,薄安安再次進入了紀家莊園。
莊園旁一個寬大的草坪,早已佈置成了一個精美的宴會場所。
草地中央有圓形的大舞池,還有古香古色的桌椅以及白色的自助餐食臺。一進入場地,薄安安就看到了好幾個娛樂圈的熟人,包括上一屆飛天獎的影帝影后,竟然都來了。
看來這一次,紀家邀請了不少娛樂圈裏的人。
她只知道紀家的生意涉及房產、酒店、旅遊、玉石等衆多領域,卻不知道紀家竟然還涉及娛樂圈。
可是一想盛霆的規模,即便是涉及娛樂圈也不奇怪。
薄安安從侍者的托盤裏端了一杯紅酒,便靠在食臺邊上,慢慢的品了起來,寧靜的目光在衆人裏穿梭。
忽然,她看到坐在左邊角落桌子裏的宮仁以及葛兮之。
宮仁表情淡淡的,而葛兮之雖然表面上還是那一副清冷的御姐模樣,但是視線卻時不時落在身旁俊秀的男人身上。
薄安安嫣紅的脣角勾了勾,看來這宮仁和葛兮之的關係,還真的不簡單……
與其被動的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想着,薄安安剛準備端着手裏的高腳杯過去,還沒來得及邁腿,面前突然橫過來了一隻手。
秀眉微蹙,不悅的目光順着那隻手臂向一旁看了過去,就對上薄一心那雙微慍的眸子。
薄一心似乎是忍着怒氣,壓了壓嘴角,聲音不高不低道:“你怎麼在這裏?”
看來人是薄一心,薄安安剛剛站直的身子,又靠回了食臺上,漫不經心的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慵懶嗓音彷彿浸了紅酒那般磁純悅耳,“你說呢?薄小姐。”
薄一心最討厭她這一副漫不經心,慵懶的狐狸樣,氣的眉心抽了抽,卻礙於這麼多人在場,沒辦法發作,只能恨恨的壓低聲音,“你別在這跟我裝腔作勢,你現在進了星耀,就是在薄氏的管轄之類。”
她當初得知薄一恆把薄安安簽下來的時候十分氣惱,但是後來仔細想了想,或許這也不是一件壞事,能把薄安安捏在自己手裏,豈不是更好控制。
薄安安自然能聽出她的言下之意。
她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灰色身影,正在慢慢靠近,她蔥白如玉竹般的手指捏着高腳杯輕輕晃了晃,勾着紅脣,語調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的開口,“在薄氏的管轄之內又如何?又不是在你的管轄之內,薄氏難道不是薄老先生在做主嗎?”
薄一心不屑地哼笑,“雖然薄氏集團一直是我父親在打理,但是你別忘了,真正做得了主的人,可是我母親。”說着,她湊近薄安安,“像你這樣的小三之子,別想靠着星耀進入薄氏……”
“什麼?”薄安安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模樣誇張的捂嘴,揚聲道:“照你這麼說,在外威風凜凜,掌管着整個薄氏集團命脈的薄啓明老先生竟是如此懼內之人?連星耀這一個小小的附屬公司,都沒辦法做主?”
薄一心沒想到薄安安突然來這麼一下,也是驚得心臟一突,隨即有些慌亂的看了看周邊的人,面上掛着尷尬的笑,卻對着薄安安咬牙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可是你剛剛的意思明明就是,薄老先生在薄家一點地位都沒有,連對星耀這樣一個附屬公司的管理,都要先徵求夫人的意思……”說着,薄安安臉上詫異的表情一點沒減,而且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在替薄啓明感到不好意思。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將頭湊在一起,小聲議論了起來。
“都說薄家那位是個母老虎,原先我還持懷疑態度呢,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他女兒親口承認了,看來確實如此。”
“可不就是,說實話那薄夫人出生也不高貴,也不是出自什麼名門望族,嫁入豪門還不懂得珍惜,脾氣倒不小,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上樑不正下樑歪,還記得名媛之星的事嗎?”
“記得,記得,嘖嘖,這一家人……”
看着周圍的人,漸漸將矛頭指向了自己,薄一心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被薄安安擺了一道。
她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可是她又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怒,只能對着薄安安指了半天,“你……搬弄是非!你算什麼……”東西……
“一心!”
她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一道洪鐘般的中年男聲打斷了。
薄一心一怔,轉過身去,就看到臉色鐵青的薄啓明朝着她走了過來,他臉色頓時白了白。
“爸,她……”這一聲叫得有些底氣不足。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薄啓明臉色緊繃,厲聲呵斥道。
看到這一幕的薄安安,在心裏冷笑一聲。
她剛剛就看到薄啓明的身影了,也知道薄啓明這個人平時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平時生意場上,一直是一個比較大男子主義的形象。
如今竟被自己的女兒爆出懼內,他哪裏丟得起這樣的人。
薄啓明臉色陰鬱的能滴出水來,目光轉到薄安安身上的時候,卻複雜了幾分。
薄安安看着這位自己的親生父親,明明身體裏流淌着一樣的血液,卻又感覺那樣的陌生。
她揚了揚手裏的紅酒,微頷了頷首。
薄一心離開的時候,還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了一句,“你給我安分一點。”
秀眉微挑,她就是不安分,她能把她怎麼着?
等她一轉身擡頭,就看到站在二樓露臺,穿着一襲復古白色格紋西裝的紀時謙。
她微眯了下眸子,隨後朝他眨了下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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