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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低氣壓,就算薄安安才洗完澡出來也能感覺得到。

    “雲嬋姐,”薄安安嘆了口氣,坐在了牀邊。

    兩米的大牀給她們兩個人睡綽綽有餘了,但是,畢竟是一張牀,就算不是特意也能看到身邊的人在看什麼。

    付雲嬋微博右下角全是數字,已經大幾萬了,薄安安沒有洗頭髮,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索性也拿起了手機。

    “你說這些小姑娘,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呢?”付雲嬋靠在枕頭上,背也沒有像白天的時候一樣挺得筆直又好看。這樣的一個付雲嬋,顯得柔弱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

    這種時候,薄安安才忽然意識到,付雲嬋實際上早就過五十歲了。

    “怎麼說呢,”薄安安揉了揉頭髮,也知道付雲嬋也不是不知道瘋狂的私生飯能做出什麼來,只不過葉止的粉絲管理一直做得很好,鮮少有這樣的人。忽然冒出了這麼一顆老鼠屎,付雲嬋也只是有些鬱悶罷了。

    “她喜歡的不是葉止,她喜歡的只是能夠窺探到別人所窺探不到的一切的感覺而已,一種,優越感,”薄安安絞盡腦汁的想着詞,希望能讓付雲嬋放寬心一點,“讓葉止的經紀人處理吧,這種事情,付姐你生氣也沒用呀。看看能不能再給葉止配個助理什麼的吧。”

    付雲嬋擡着眼皮看薄安安:“我不是個好媽媽。”

    薄安安有些詫異,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她和付雲嬋的關係是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多說什麼,反倒顯得多管閒事。

    “我以爲靠我的人脈,能讓他順風順水就夠了,可他太上進,什麼都想學,什麼都要學好,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在,只是我假裝看不見。你說,小止會不會有那麼些時候,也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花瓶呢?幫不上他什麼忙,他會的東西我都不會,還,到現在,除了說氣話,也什麼都做不了。”

    付雲嬋捂住了臉,輕輕嘆息着。

    她不是個脆弱的女人,但唯獨面對自己的孩子,總覺得她做的還不夠。

    她年輕的時候爲了工作,鮮少能好好陪着葉止,後來葉止長大一些,她除了給這給那也做不了什麼。葉止想做演員,她就聯繫劇組,給他請老師,可是,她偏偏是個演什麼不像什麼的花瓶,從來都只能聽到,葉止真是付雲嬋的兒子麼,基因突變吧?這樣的話。

    “不是的,”薄安安側過身子攬住了付雲嬋的肩膀,“雲嬋姐,你怎麼想這麼多呀,你沒有注意到,我們卻看的清清楚楚的,葉止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我媽媽也是個,很脆弱的人,在感情上被人傷害,又爲了我和弟弟拼了命的想要給我們單親家庭也能有的幸福,我一直覺得,我媽媽可能是仙女下凡吧。”

    “我媽媽她,真的很脆弱,就算她能爲了我們做很多事,在感情上,她也還是對有些事情非常敏感。她的控制慾很強,她希望我按着她給定的方向走,又希望我不要像她一樣重蹈覆轍,總是不聽我解釋,覺得我做了不好的事。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愛她啊。所以,就算她想要讓我往一個我不喜歡的方向走,我也還是會,尊重她,相信她。”

    “我媽媽也很漂亮,和你一樣,漂亮的跟個仙女一樣,但是沒雲嬋姐你幸福,半輩子都在爲了我和弟弟傷心,也怪我沒用,我沒能讓她安安心心在家待着,就做個仙女,讓她直到生命的最後關頭,也還是不放心我。”

    “我太懂葉止的那個眼神了。他愛你,所以他想讓你做你覺得開心的事,他捨不得讓你受傷害,只好用自己的方式避免,”薄安安說着說着,忽然笑出了聲,“你都不知道,每次陸導講你的時候,我都覺得他要把手上有的東西都扔過去了,但是,他可能又覺得是自己。”

    薄安安眨眨眼,憋着笑:“雲嬋姐我說實話你別介意,葉止他可能又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陸導,每次都在想打人的邊緣徘徊,最後只能選擇好好帶你入戲,好讓陸導少說幾句。他真的很愛你呀,就跟我也愛我的媽媽一樣,只不過,因爲你們都想得太多,所以這種愛又帶了些顧忌進去,要我說,你們兩個都純粹一點纔好,就拿出雲嬋姐你被喊‘咔’的時候,我就是個花瓶嘛但花瓶不就是長得好看就夠了?就那種氣勢,拿出來就好了。”

    薄安安說着,終於鬆開了手:“那麼,雲嬋姐你不介意我先看看微博上,是不是又有動靜了吧?”

    付雲嬋怔楞着,聽見薄安安這麼說,才忽然嗤笑出聲:“是我魔怔了,你個小姑娘。”

    說着,付雲嬋卻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她對薄安安最初的好感,其實就是來自在那檔訪談節目裏,薄安安對自己母親的維護。她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槓了,她喜歡。

    後來,她反過頭回去看他兒子之前錄的綜藝,這才注意到,自己曾經覺得性子挺烈的小姑娘居然也在裏面,而且一反別的女嘉賓上節目之後嬌滴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寵着她一個的氣派,一股max的男友力,照顧陳歲寒的動作和話語完全看不出半點作假,全都是發自真心實意的。

    她是個花瓶沒錯,可是如果沒有一點真本事,又怎麼可能在娛樂圈穩坐花瓶位置這麼多年?而且,她看人也尤其的準,她不信薄安安的那些表現都是演出來的。而且,她也曾接觸過的那個挺警惕靈巧的小姑娘,陳歲寒對薄安安也是很真心的,那個小姑娘能看得上的人,當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薄安安大概也不會知道,就是因爲她那時候下意識的動作,和她對陳歲寒的真心,才換來了陳歲寒的真心以待,和許多知道陳歲寒性格人品的娛樂圈前輩們的認可。

    這樣好的小姑娘,做不了自己的兒媳婦,還真是可惜啊。

    付雲嬋又嘆了口氣,摸着薄安安的頭髮道:“安安,我平時雖然老是不把自己的年齡當回事,但畢竟我兒子都比你大那麼多了。咋們該是好姐妹就是好姐妹,但你媽媽不在了,我也是真喜歡你,以後呢,有什麼事就來找我,等回頭我讓我家那口子認你做幹閨女,沒辦法把你拐回家做兒媳婦,讓你做他的小妹妹也成。”

    “那葉止的粉絲,以後豈不也是我陣營的了?”薄安安抱着手機,也有些意外,“那我薄家軍戰鬥力可是要爆表的。”

    “我的粉絲也給你,”付雲嬋大手一揮,豪氣的很。

    “別吧,誰不知道您微博粉絲全是從葉止那裏來的,您的粉絲都會玩兒微博嗎?”

    “好你個臭丫頭,敢拿我年齡說事!”付雲嬋嗷的一聲就抱了過去撓薄安安癢癢,逗得薄安安滿牀打滾直喊自己錯了。

    明面上的玩笑是玩笑,薄安安心裏卻不能說不敢動。

    付雲嬋的真心,她能感覺得到,而且以付玉嬋的身份,她是用不着跟她做戲的。

    雖說大家都喜歡開付雲嬋的玩笑,可付雲嬋那是根紅苗正的文藝兵出身,祖上是出過大官的,建國初期她的爺爺就是部隊裏的老領導。後來付雲嬋出了唱片成了大陸第一批女明星,更是家喻戶曉的女神,後來她拍的戲,就算至今都有人詬病她的演技,也還是有人爲了她年輕時的美貌組團去刷。

    除此以外,很少出現在媒體視野中的付雲嬋的丈夫,也就是葉止的父親也是和付雲嬋門當戶對的出身,自己有腦子,家裏還能從旁幫些小忙,所以生意也越做越大,雖然主陣地不是在蒼城那一塊,影響力也不小,是能在全國範圍內排的上號的。

    所以,薄安安雖然沒有動過要利用付雲嬋的心思,也只是真心和她相處,可是當付雲嬋主動把自己和薄安安綁在了一起的時候,薄安安心中的亂流也只能用玩笑來掩飾了。

    她不信,付雲嬋對她的瞭解進僅僅止步於那些媒體上可見的關於她的消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這樣的真心,更是讓人感動。

    兩個女人鬧了一陣,便也都早早地休息了,倒是隔壁的兩個大男人聽着那邊隱約傳來的笑聲終於停了,這才也有了休息的心思。

    “我媽媽是真喜歡安安,”葉止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家安安真是萬人迷,還好你下手快。”

    “那可不,要是下手再慢點,你媽可能就要拉着你跟你講要怎麼追她了,”霍琛看着劇本,一邊在旁邊做筆記,一邊迴應葉止。

    “安安是不錯,”葉止摸着下巴,像是真的在考慮要不要撬一波牆角一樣,“要是娶她的話,我媽肯定不反對。你呢?”

    聽葉止談到這個,霍琛的臉色沉了沉,沒有回答。

    “哎我說真的,你怎麼想的啊,”葉止見霍琛沒有回答,便追問道,“說真的,你要是沒考慮到那一步,我該撬牆角可是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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