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換感到滑稽的同時,又有些心驚。
如果這個女兒沒有說謊,意味着納德先生絕對存在問題,這麼多年的表現可能僅僅是爲了麻痹外界。
那麼,他掩蓋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
“鑫鑫現在應該醒了吧......”
沒有了顧鑫的陪伴,顧情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在她有些簡單的思維中,鑫鑫就是快樂。
周圍護送的士兵明顯已經得到了事先的提醒,一個個都肌肉緊繃,保持高度警惕,跟顧情的距離至少拉開了兩米遠。
而參與過之前追捕行動存活下來的人則沒有刻意躲開,他們悲觀的想到: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躲多遠都沒用......
不提他們的心理活動,此時,外面電閃雷鳴,駕駛員手動操作着飛車,艱難的從縫隙中穿行而過。
趁着空隙,他按下按鈕:
“通知大家系好安全帶,隨時準備迫降”
咔嚓
幾道遊走的閃電在窗外爆出巨大的明亮光芒
雷聲轟轟,如震耳鳴。
顧情剛好坐在窗戶前,她看到了之前的一幕。
腦海裏猛地閃過類似的畫面,如同被針猛刺一下大腦般,她彎身抱住了腦袋。
機器、白光、針管......
絢爛的火光將外面照成白晝,有人聞到了焦味。
“機翼燒起來了”
突然,一個坐在後方的士兵大叫道。
緊接着,飛機急轉直下
最前方,駕駛員艱難地拉昇着操作杆,機身一點一點慢慢迴歸平衡。
呼
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平靜下來,所有人大吸幾口空氣,驚魂未定。
隨即隊長霍然站起身來,朝駕駛艙奔去,
“所有人待在原地”
“怎麼回事”
一到駕駛室,他立刻詢問駕駛員。
“機翼尾部有些損壞,我已經聯繫了地面,預計五分鐘後在附近山上迫降。”
對方說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隊長看了一眼身後,沉吟片刻,開口道:“我來聯繫後續的事宜。”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嘿放鬆點,我們會平安回去的。”
駕駛員吐出一口氣,點點頭。
等他回到艙內,向衆人宣佈了結果。
聽聞安危已經開始排除後,士兵們都鎮定下來,開始如常的進行準備工作。
隊長看了一眼此次的重點人物顧情。
只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隊長只當她害怕導致,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上前遞了一瓶水。
顧情接過水,面色平靜。
下午三點,整支隊伍坐上飛往目的地的車。
迫降地點與終點站還有些距離,跟上面聯絡後,得到了新的指示。
“直接將顧情帶到木同市。”
這是上面的命令。
飛車加速前行,呼嘯着飛向遠方。
一路上,顧情沉默地跟着隊伍的安排行事,以往臉上還尚能窺見的純真,不知從何時起已消失不見。
“我是07號”
.........
數天後。
z國獨棟別墅外。
兩男一女正坐在庭院內。
脫去破舊粗糙的衣服後,盧旺達換上了挺括休閒的居家睡衣後,從前只能算是略微清秀的面孔,也顯得可愛了幾分。
此時,她正斜靠在長椅上曬太陽。
老五的襯衫沒有完全扣上,露出一些強健的胸肌,莫名的有些性感撩人。
而“新上任”的助手溫光坐在一旁,梳的發亮的頭髮整齊的斜分開,正拿着一個筆記本工作。
陽光溫煦,正是好時光。
過了一會,溫光將屏幕合上,看向現在的老闆。
察覺到他的目光,盧旺達漫不經心的說道:“讓你查的東西查好了”
盧旺達不可置否的點了一下頭。
在住進來的第一天,盧旺達就故意給溫光出難題。
時間倒退後住進別墅的當晚。
“你想要當我的助手,可我瞭解你嗎”
“您的意思是......”
“應該沒有人比你更瞭解自己了吧,那就把你的資料自己整理一份發給我。”
“......好。”
.......
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出現。
“挺多的嘛......”
盧旺達一邊翻看着,偶爾看向對方。
溫光一直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老五則興趣盎然的看着眼前的你來我往,這時,門響了。
他按了一下開門按鈕。
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
“小姐,管家到了。”
管家是一個年級不大的溫和男人,他先是行禮,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姐,體檢安排在了明天上午,屆時我會派人來接您。”
他看了一眼其他兩人,又說道:“請溫先生和這位...先生明天暫且移步,會有人安排好一切。”
“打擾您了”
他再次行禮,退了出去。
什麼情況
老五有些不懂管家說的話,他用眼神暗示少女。
盧旺達臉上的輕鬆已經消失了,她站起身來,揮揮手,伺候的僕人退了下去。
還未說話,溫光也識趣的站起身,離開了庭院。
“說吧,什麼體檢沒聽你說過。”
等人走光了,老五迫不及待的問道。
“字面意思”
盧旺達猛地坐了下去,柔軟的坐墊頓時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從我成年後,他每年都會安排一堆亂七八糟的檢查讓我做,美名其曰爲了我的身體健康着想。”
“這是作爲他,唯一生理學上繼任者的義務。”
盧旺達一臉木然的說道。
她似乎對體檢十分抗拒,甚至老五從中體會到了一種溺水者的絕望感。
“你覺得是爲了什麼”
老五覺得盧旺達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只是簡單的體檢的話,不至於這個反應吧
於是他出聲詢問。
“你的同伴到了嗎”
盧旺達沒有回答,反而詢問他援軍的事。
“已經在路上了,明天到。”
得到肯定回答,又想到明天的事,對面的少女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擡起頭,眼含淚光,連續說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爲什麼會在一個偏僻的小城做那種損陰德的生意”
“我又爲什麼這麼痛恨自己的父親,甚至想要殺死他”
老五認真地聽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從臉上消失了。
呼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出現異樣。
“我之所以出現在小旅館,是那個人作出的決定。”
“包括我被那賤婦折磨,他都知道,並且默許了。”
“還有,我不是獨生女,我還有一個哥哥,餘將。”
什麼餘將
老五驚呼出口,嘴巴長的老大。
前面聽聞議長大人親自將女兒送到魔窟時還有些不解,聽到這時更是異常震驚。
因爲這個名字他不僅聽過,甚至還十分熟悉,這不就是曾經跟上一任令小隊首領令婉相識的那個男人嗎
那個神雲競賽出現前,全球最爲出名的天才餘將
可他不是已經因病去世了嗎
老五滿懷疑惑,但他沒有打斷少女的話。
接下來,從對方的講述中,一段不爲人知的隱祕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