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開口回絕,卻見她歪着頭盯着自己,似乎很想他喝一口。
最後到底沒有拂了她的意。
新月和裴堇夜想的不一樣,她認爲有好喫的得趕緊喫掉,怕的是以後沒有了。
就這樣,剛放進酒窖不到一個小時,那瓶近期生產的紅酒就被送上了餐桌。
看着倒進杯子裏紅通通的顏色,和裴翊說的很像,就是比血的顏色淡了很多。
火鍋配紅酒,裴堇夜大概是頭一個。
“好喝嗎?”新月砸吧兩下嘴,湊過去問。
他嚥下去後點了點頭,不好喝也是好喝。
喫完火鍋,爲了不浪費,新月又吃了兩碗米飯,嗆的不停地咳。
“底料不好喫,不吃了好不好。”
在喫飯這件事上,新月向來不聽話,“不能浪費。”
她餓怕了,什麼都不挑。
裴堇夜拗不過她,趕緊讓人再去倒兩杯水。
她喫的舌頭有點辣,杯子裏的水也喝光了。
一扭頭看到杯子裏的酒,湊過去嗅了兩下,很特殊的味道。
趁裴堇夜不注意,直接舔了一口。
甜甜酸酸的,像昨天唐慄給她衝的飲料。
對面的裴翊第一個看到她的舉動,眼睛瞪的老大,“新月,那是酒,不能喝!”
裴堇夜聽到聲音回頭,新月已將舔的那一口給嚥了下去。
他趕緊將杯子推遠。
貓怎麼能喝酒呢?
只一口,新月打了個嗝,臉色突然爆紅,直接暈了過去。
度數再低,那也是酒。
“唐慄!去叫邵醫生過來!”
剛到餐廳門口,就見爺抱着新月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趕緊拉住也準備跟上樓的裴翊,“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會不會出事。
偏偏邵醫生在城裏,現在進城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將人帶回來。
唐慄就先將自家老爹喊過去,多年前好歹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讓他先去看着,再出門去尋邵醫生。
開車出了會館,這纔想起回來路上遇到的那幾個不明生物體。
恨不得邊開車邊禱告,但願他還能全乎的回來。
得了消息,唐詮青立刻將急救藥箱帶過去,只看了兩眼淡定的收起藥箱。
“她只是醉了。”
傳說中的,一口倒。
這種情況,煮點兒醒酒湯,睡上一覺就好了。
瞧主子着急的,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這位雖是貓妖,可到底沾了妖這個字,自然不比尋常的貓。
“還不快去熬醒酒湯!”
唐詮青連連應聲,趕緊吩咐廚房。
煮完醒酒湯纔想起自家傻兒子,趕緊打電話讓他回來,不用再去麻煩邵醫生。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唐慄飆到最大碼兜進了城,而且很不湊巧的跟謝茗撞了個正着。
幸虧開的不是邁巴赫,否則,唐慄就算把自己賣了都不夠賠的。
比賽場上剛下來,還沒來得及喫晚飯和甜食的謝茗心情本就不好,又得知對面的車主是唐慄。
這下,新仇舊恨全都拉出來一起報。
“我這車可不便宜,你有多少錢可以賠?”
謝茗紈絝氣息十足的下車,抖着腿嫌棄的打量兩眼他那輛寶馬。
柳管家出了一頭冷汗,小聲又小聲的當場打臉,“少爺搞錯了,是我們撞的人家。”
方纔還抖個不停的腿瞬間停下,他回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叔,見他狠狠點了兩下頭,心下頓時一沉。
這回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