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懟人,除了自家人,唐慄真沒輸過,還沒喫完飯就快將謝茗給氣吐血。
隨後趕來的柳管家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少爺被懟的啞口無言。
“你們這做的什麼菜,這麼難喫。”
瓊琚樓清居幽雅,但凡鬧出點大動靜都能聽見。
謝茗本就被唐慄懟的處於暴怒邊緣,偏偏這個時候居然有人鬧事。
說什麼酸菜魚怎麼這麼辣?
純粹的沒事找事。
“柳叔,讓人扔出去。”
敢在他的地盤鬧事,也得看他給不給面子。
隔壁包廂內,是臨安阮家的小少爺阮淮間和幾個狐朋狗友。
阮家原本只能勉強算是個暴發戶,自從阮家小姐做了裴家二老爺的繼室,阮家的身份地位跟着水漲船高。
從一羣暴發戶中脫穎而出,仗着跟裴家的關係,在臨安無人敢隨意招惹。
可他謝茗是誰?
不靠謝家,都能在國內混得風生水起,還會怕一個小小的阮家?
瓊琚樓的人直接架着這位阮少爺,推出去。
“你,你們,我要去投訴你們!”阮淮間指着兩名服務員破口大罵。
不曾想,人家根本沒在怕的,“阮少爺儘管投訴。”
他們瓊琚樓還真沒怕過誰。
此時正值晚間用餐高峯,提前預約的客人陸陸續續上門。
阮淮間正好擋在門口不依不饒,免費給人家看笑話,“把你們老闆叫來!”
“不想喫不喫就是,吃了還要嫌棄,我瞧那碗酸菜魚,阮少爺也沒少喫半筷。”
眉目如畫,線條分明,若說這位就是瓊琚樓的主子想必也無人懷疑。
只有時常來此喫飯的才知道,這位不過是個領班。
“你就是瓊琚樓的老闆?”阮淮間上下打量着來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樣。
雁歸輕笑搖頭,“我不過一個領班,不過……就算只是領班,我也有權請鬧事者離開。”
擡起修長的手指,揮了兩下,“主子吩咐,扔遠點兒。”
不管是誰,休想在瓊琚樓鬧事。
阮淮間和他帶來的狐朋狗友,就這麼被扔了出去。
扔的時候臉朝下,差點磕了那張着急上火的臉。
喫飽喝足的唐慄看着窗外的熱鬧,不禁嘖嘖兩聲,“看來也有人不滿這瓊琚樓啊。”
阮家,不就他們家二老爺那位繼室夫人的孃家,這麼囂張,還不是借了裴家的風。
他這番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話,惹得謝茗白了他一眼。
不滿又如何,他又不是靠瓊琚樓過日子。
被扔出瓊琚樓的阮淮間捂着臉,滿眼惡毒,“查到瓊琚樓主子了沒有!”
他也開了兩家酒樓,生意卻遠沒有自恃清高的瓊琚樓好。
今天不過親自來探探路,結果就這麼狼狽的被人給扔了出來,這讓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似乎是謝家。”
聽到謝家,阮淮間立刻想起兩年前他和謝茗的仇。
死死盯着瓊琚樓的拱門,想到方纔那個人說的話。
一定是謝茗讓他們做的。
該死的謝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