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們開始做各種實驗,人體復活,用祕術強化人體……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成長,一直到現在仍在進行。
書廷,只是其中一個實驗的試驗品,他本身就是名除妖師,卻在多年前一次除妖任務中喪生。
那時的他,無論是法術還是其他方面的才能在一衆弟子中都最爲出色,就這麼死了,難免令人惋惜。
所以,他們強行復活了他。
一開始的實驗毫無疑問是失敗的,他的屍體就這麼被冰凍保存着,每隔幾年都會再進行一次。
後來也確實成功過一兩次,甦醒前都會抹去他的記憶,讓他再次成爲一名除妖師。
這樣週而復始的輪迴,直到六年前,他遇到了那個名叫汀蘭的女人。
小時候見過書廷的她,算是爲數不多的知情者,見證了他們的相知相愛,也看見了他們的末路。
六年前的一次任務中,他們碰上了吸血鬼,就算握有武器和法術,也照樣不是他們的對手。
書廷被當場咬死,而汀蘭卻被吸了血重傷昏迷。
直至援軍趕到,才暫時逼退了他們。
其實與其說逼退,倒不如說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除妖師,像是在尋找什麼,才勉強放了他們一馬。
否則,全軍覆沒。
書廷死後被再一次進行復活,作爲一個已經看着他復活了兩三遍的人,她也受不了。
死者爲大。
爲什麼就不能讓他死了?非得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
而這次,除了書廷,還有一個人跟着遭殃。
被吸血鬼咬了的汀蘭並沒有死,成了一個半人半吸血鬼的怪物。
他們將她困在地牢三年,想利用她做實驗。
爲了三百年後協議到期時,人類不被血族全滅,做實驗,她理解,可爲什麼非得緊盯着一個人不放?
再次消除他的記憶,讓他忘記自己愛的人。
冬日裏,站在檐下看着外面的飄雪,只覺得人性涼薄,比寒風還要冷,冷的刺骨。
“浮生,師姐今日將這件事告訴你,不止是爲了讓你知道真相,你現在是霽華宮宮主,要守好每一位除妖師。”
天賦差,沒成就的,或許可以逃過一劫,可那些天賦異稟的,若是出了意外,只能淪爲對抗血族的犧牲品。
師父從一開始就反對這種泯滅人性的實驗,可他一人又怎能對抗。
爲了大局犧牲個人,聽着不錯,可個人也是人啊。
他們之所以被師父從小養在身邊,也是怕再次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讓他出來歷練是真,讓他保着這一宮除妖師也是真。
“師姐,浮生不明白。”有能力的除妖師可以再培養,爲什麼非得緊盯着一個不放?
此時,靠在牀上的書廷突然間笑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功復活,他們等不及了。”
不是每個死了的除妖師都能被再次復活,他是個例,所以僅着他一個人磋磨。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
後窗外,本打算偷偷來看看書廷的謝歸錦,意外聽到了所有的事。
她死死捂住嘴,眼眶通紅,淚花不停歇的翻涌,最後只能失魂落魄的離開。
“你這臭丫頭又跑去哪兒偷懶了。”
燕飛正打算去戒臺,途中碰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謝歸錦,上前忍不住冷嘲兩句。
剛說完,一雙通紅的眼朝他看過來,似剛哭過。
他弄哭的?
“你,你怎麼了?”
謝歸錦握緊手心,死死抵着後槽牙,後退兩步轉身就跑了。
“臭丫頭,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
燕飛以爲她是被自己弄哭的,又拉不下臉去追,氣的他原地跳腳。
最後沒了辦法只能去追,結果剛擡腳就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