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夜,這是?”
見他沒帶那個小丫頭,剛想鬆口氣,不曾想又抱了只貓。
裴堇夜順着貓毛又捏了捏耳朵,心想到了明天新月又要變回去,說是自己養的,很容易讓別人引起瞎想。
“剛巧在院子看到就給抱了過來。”這樣說,就算第二日看不見這隻貓,也只當他放了。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氣的裴柏盛差點指着他鼻子說教,不過也只是差點,又不能真這麼做。
都抱手裏了,也不會爲了區區一隻貓跟他較真,只要這隻貓別抓傷他的客人,一切都好說。
“堇夜,這位是謝家二少爺,謝茗,三小姐謝歸錦。”
上次,他就想讓裴堇夜和謝家結親,只可惜這小子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願意去見一見。
原本還想着如何跟謝家那邊交代,幸好對方有事主動取消,這纔給圓過去。
如今謝三小姐就站在眼前,家世拔尖,模樣長得也不錯,怎麼也得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他想的倒是不錯,可惜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早在一月前他們就已經交了惡,始作俑者還是他的女兒。
那段時間,他不在臨安,也無人告知他這件事,現在竟還想着撮合。
裴堇夜看向二人,十分有禮的伸出一隻手和謝茗握了一下,對謝歸錦卻完全不予理會。
巧了,謝歸錦對他也是如此。
會館一行,她對裴堇夜的印象急轉直下,加上有了秦殊爲榜,只覺得這人哪哪看着都不順眼。
這種較爲正式的場合,作爲管家,孤雲反倒沒有隨行,中午就被裴堇夜打發回了會館,說是會館也需要一個主事的,這樣一來,自然而然變成唐慄隨行。
謝茗看到他,自來熟的對他點頭打招呼,誰知唐慄見了他卻避之不及,眼神中還帶着點嫌棄。
那眼神讓謝茗滿腹疑惑,他又哪兒惹他不順眼了?
上次那件事之後,爲了感謝他不是還替他付清了所有的醫療費麼。
這種他能想到的事,唐慄自然也能想到,一想起醫療費的事兒,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噼裏啪啦的燃燒着。
原因無他,上次他去醫院複查,經常給他換藥的小護士看見他,不知爲何眼中滿是揶揄。
後來他一打聽才知道,這傢伙前幾天給自己付清了醫療費,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跟小護士說的那些話。
說什麼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結果人家不要,他就只能巴巴的來給他交醫療費。
聽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得知這件事,他氣的當場都快吐血三升進重症室。
他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這傢伙就會胡謅糊弄人。
最後惹得那小護士臨走時,又再次問了問。
他原本還挺喜歡那小護士的,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段美好的戀情就這麼被謝茗那張嘴給扼殺在搖籃裏了。
要說他現在的心情,真想就近拿塊蛋糕糊他臉上,讓他閉上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