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來的甚是奇怪,吹得人根本睜不開眼。
也因爲這股大風,凌垣迫不得已鬆了扯住新月頭髮的手,腳步被風吹得後移。
艱難的擡頭朝風流方向望去,一輛車從遠處駛來,車頂上卻站着一名十二三歲的孩子。
一身灰紫道袍,雙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左耳戴着一枚紫色玉珠格外亮眼。
全程靠在玄逝身邊呼呼大睡的舜華感受到風,迷迷糊糊醒來,揉了揉眼,伸手輕輕一掃,那股詭異的風瞬間止住。
“不過一個小道士,也敢玩這麼危險的東西。”他邊說邊打着哈欠,推動掌心直指車頂上的浮生。
隨之,一股比方纔更猛烈的風直面浮生,青羽從車內探出頭,立刻將他拉進車內。
幸好那股風有意避開了車,否則他們的車都會被吹走。
“道士來了,現在怎麼辦?”舜華嘴上問着該怎麼辦,臉上卻沒有半分憂思。
凌垣呸呸吐了兩口狂風捲進口中的沙石,滿不在乎:“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就算他們破壞協議又怎樣,那協議又不是新王定下的。
說到底也就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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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海棠擡眸看了他一眼,倒是難得沒有發脾氣,撇開視線看着走到那隻妖面前的人,再次問:“君安,你確定你對這人眼熟?”
躺在地上裝死的君安被她踢了兩腳,緩緩睜開雙眼撐起一隻手看向裴堇夜,看了許久點頭。
“就是忘了在哪裏見過。”
他絕對見過這個男人,不是在人界,而是在血族。
方纔新月引渡的雷電,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大的損傷,就是渾身有些痠麻。
漫海棠若有所思的長哦一聲,亮出藏在右手裏的短匕,“既然如此,殺了便知。”
他們的目的也只是確認真僞罷了。
另一邊,被青羽拉回車內的浮生重重的喘了口氣,這些人個個身着連帽大衣,紅瞳耀眼奪目,像極了小時候暄和師姐給他講的那些吸血鬼,是他們現在最不能惹上的存在。
“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徽音早已停車,定眼朝塌陷的地上看過去,隱約能看到趴在地上的妖。
獵妖本是他們的工作,可眼下這種情況,那隻妖似乎被那些吸血鬼虐的很慘。
“且不說那隻妖,其他兩個分明是人,既然是人,那咱們就不能不管。”
就在漫海棠準備一刀插進裴堇夜心臟處時,一條鐵製鎖鏈從後方勾住短匕直接奪了她順手撿來的武器。
這下,暴脾氣的漫海棠豈能再忍。
他們本來都已經不計較突然闖入的除妖師,如今倒好,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真當他們的脾氣很好麼!
漫海棠十分不舒服,也很討厭忤逆自己的食物,“玄逝,舜華,你們兩個也別看戲了,都一起上吧。”
遇都遇到了,何不搞一場大陣仗。
舜華是很懶,懶得動,再加上太陽要上來了,睏乏的很。
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他的速度和風力都要快過在場其他血族成員。
他現在倒是對方纔也會利用風的小道士起了一絲興趣。
而全程都不怎麼開口說話的玄逝選擇去對付徽音。
這二人並未動用任何法術,就像普通人似的鬥毆。
可他每打在徽音身上一拳卻好似有千斤重,徽音出的拳卻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