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那麼說的,他居然也信了。
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做的就是相信別人。
爲了有力氣逃出去,她努力的往嘴裏塞食物,結果沒喫兩口直接吐了,長時間沒有進食,根本喫不下去這麼油膩的食物。
木瓊站在走廊拐角,看到秦殊黑着臉離開,徑直走到房間門口。
一進去,就看到新月在抓地上打碎的飯菜,那飯菜裏還混合着幾塊碎瓷片。
“別喫那些,你很多天沒進食了,我做了些容易克化的粥。”
他拎着食盒遞上前,新月被關在地下很久,視野模糊到看不清人臉,只能通過聲音辨別。
她記得現在說話的聲音,偶爾會給她塞兩塊甜糕。
“爲什麼幫我?”
昨天就是因爲木瓊在錢坤面前說的那番話,才讓錢坤暫時打消殺她的念頭。
“我恨他。”他恨錢坤,他的父母弟弟全部死在錢坤手上。
改名換姓藏了多年,潛伏在他身邊就是爲了有一天能爲家人報仇!
“你恨他所以來幫我?”新月聞了聞清香的白粥,也不顧燙不燙抱起來直接開喝。
木瓊握緊手心,眼底藏着深仇大恨,“如今這種結果正是我想要的。”
挑撥錢坤和秦家的關係,慫恿他去和秦家作對,再借秦家的手除了他。
那秦殊雖被本家流放,到底還是秦家子孫,錢坤若想動他,便是在動秦家,一旦讓秦家知道錢坤有一家做大的心,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不也恨麼?方纔故意那麼說,不就是爲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心中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
新月喝完粥直接摔了碗,握着碎瓷片抵住他的喉嚨,“我恨的,是你們所有人。”
“我現在還不能死。”不看到錢坤斷氣,他咽不下這口氣。
新月眯着眼想要努力看清他的長相,只可惜一切都是徒然,片刻後鬆開他,碎瓷片仍握在手裏。
木瓊得了喘息的機會,扶着椅凳站起身,“我既幫你出來,自然不會一點好處不收,近段時間秦殊必會爲了保你,將你帶在身邊,你就幫我挑唆這兩人的關係。”就像方纔那樣。
“命令我?”
“不,這是交易,之後,我幫你成功逃出落隱。”
新月聽到最後一句總覺得異常耳熟,似乎不久前也有隻半妖跟她說過同樣的話,而那隻半妖扔下她,一個人逃了。
她揚起嘴角,一把拎住木瓊的衣領,伸出方纔背在身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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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他以爲她還會再相信誰?
“我是不是騙子,你日後就知道了。”碎瓷片已刺入脖間,紅色的血順着脖頸往下流。
就在新月準備割破他脖間動脈的那一刻,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立刻收回瓷片推開人。
木瓊摸了摸脖子也發現了朝這邊走來的聲音,快速收起食盒,在離開前又看了她一眼,“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要的不多,只要錢坤死,同歸於盡也無妨。
就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秦殊趕了回來,本打算去找錢長老對峙,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幾天前送他來落隱的景清。
打了個電話給他,沒想到他居然還在棲霞鎮。
如今最要緊的,是讓這隻半妖喫頓安心的飽飯,他現在唯一放心的也就只有景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