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妖妖氣弱,有他的氣息做掩護,只要她不露頭,旁人不一定能察覺到。
他拎着食盒大步朝南山觀走去,一路都在反覆思量秦殊方纔的話。
若錢老頭真有牽制秦殊動秦家的念頭,想必秦殊沒那麼容易離開,搞不好他也會被強制留在這兒。
慢悠悠的走到南山觀,還沒等他進去,把守在大門兩側的除妖師現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本觀暫不待客。”
景清穿着一身休閒衛衣前來,他們自然不認識。
他笑兩聲,時不時捏兩下晏兮的小腦袋:“本家弟子,景清。”
四名除妖師面面相覷,沒有動作,這是打算將他攔在外面?
“景清師兄,”觀內一人匆匆走來,擡頭望去,正是那日領着秦殊離開的人,“師兄是來看秦殊師兄的吧,請進。”
聽聞木瓊喚眼前的年輕人爲師兄,守在門口的除妖師不敢再攔。
木瓊一路將他帶到秦殊所住的院子,到了院門口堪堪停下,言語之間甚是恭敬:“秦殊師兄受了傷,如今正在靜養,我就不去打擾了。”說完徑直離開。
景清回頭深深地看了眼步履匆匆的身影,若有所思。
“景清。”秦殊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喚了他一聲。
他收回目光拎着食盒進去,擡眸瞬間,一眼看到被鎖在牀邊的新月。
不鎖不行,只要收起符文,她就要攻擊人,秦殊也是沒辦法纔將她暫時鎖了起來。
上下掃了眼新月,足以震撼景清一整年。
他帶着詫異回頭,不說其他,眼前這個小姑娘和幾個月前完全不能比,瘦的臉頰都凹進去了。
那個時候的她有人寵有人疼,小心翼翼中帶着幾分嬌憨,而現在,像是沒了半分生機。
躲在他兜裏的晏兮透過光亮,一眼瞧見新月,正打算跳出去,一把被回過神的景清掐住脖子。
“喏,你要的飯菜。”他拎起食盒放到桌上,左手一直沒從衛衣兜裏拿出來過。
“多謝。”
景清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直勾勾盯着他胸前的傷,看樣子傷的不輕。
“誰傷的?”錢老頭應該不會這麼大膽。
聞言,秦殊扭頭看向雙手綁在牀邊的新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景清明白了,“她弄的。”
真是奇怪,這隻半妖看樣子比他傷的還重,居然還能傷了他?
“她傷你,你還救她,真有意思。”景清撐着下巴玩味似的看着秦殊。
秦殊本就有傷在身,如今再聽他這麼不着調的打趣,臉色更差了,“你不妨走近,去看看她傷的有多重。”
他不是喜歡也不是故意找虐,只是得知她是半妖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多月前遇到的那隻小半妖。
景清坐着沒動,其實不用走近也知道,那副狀態離死不遠了。
衛衣兜裏有些溼潤,指尖輕掃,晏兮在哭,她不敢哭出來扭頭直接咬住他的手指。
和少主只不過一兩個月沒見,竟被人類磋磨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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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受傷了?”一陣血腥味散開,秦殊聞見了。
他身上的傷已經止了血,如今又傳來血腥味,必定是景清。
“你懷裏藏了什麼?”秦殊雙眸微眯,緊緊盯着他一直插在兜裏沒拿出來的手。
晏兮心知自己根本藏不住,鬆開手指,兩腳一蹬直接從景清衛衣兜裏跑出去,目標直奔新月。
“是妖!”
秦殊蹭的起身,剛準備捏住符文,卻被景清一手攔下,“那是新月的同類。”
“新月,新月……”晏兮哭着朝被鎖在牀邊的人跑過去,邊跑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