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裴堇夜咳了幾聲,後退兩步靠在一棵已長出新葉的大樹旁,臉頰染着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感冒還沒好。
晏兮躲在遠處偷瞄情況,趁他們四處尋找少主之際,變成普通的野貓轉身快速逃離。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想抓了少主交給那些除妖師領賞,如今少主不要她了,更要小心些纔行。
一隻不是新月的妖逃了,唐慄自然不會緊抓不放。
聽到靠在樹旁的主子不停咳嗽,趕緊拿着外衣給他披上:“整片樹林都翻了個遍,新月怕是已經不在這一代了,您還在發燒,還是先回酒店吧。”
他繼續派人沿途尋找。
“你說她是不是怪我那個時候沒有抓住她的手。”裴堇夜靠在樹幹旁沒有動作。
自新月失蹤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是當時那陣大風吹起的時候,他握住了新月的手該多好。
唐慄半蹲在他身前,見主子滿臉悔意,心中微嘆:就算爺抓住,只怕二管家還是會找機會將新月趕走,這根本不是爺能控制的。
“等您感冒好全了,我陪您繼續找,一天一月,一年一輩子,直到找到了爲止。”
夜色慢慢沉寂下來,山上的人盡數撤回,唐慄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山下走。
輕風吹拂,樹影微動。
就在他們離開那棵大樹後,一道身影唰的從樹上跳下去。
滿身傷痕的腳,看似輕易就能折斷的腳腕,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沾了許多血跡,那些血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一頭純白的頭髮亂糟糟的堆在一起。
月色下,藍色的瞳孔眨了眨,聽見有人說話,模糊間也只看見兩道黑色身影走遠。
她佇立片刻,轉身背對月色腳步飛快的離開,方纔躲在樹上隱約聽到一句類似搜山的話,是在抓她?還是在抓其他人?
無極有座小鎮,面朝深海。
傳聞深海對面的某一處,就是血族棲息的地方。
孤雲剛回血族不久,正準備去參加長老會,路上意外碰上從人界返回的五位。
擦肩而過之際,唯有君安停了下來,“這不是勒森魃族的族長麼?你來幹什麼。”
孤雲聞言淺笑兩聲沒有回頭,“你都說我是族長了,你覺得我是來做什麼的?哦……我忘了,你們還沒有資格進入長老會。”
他不經意間秀了一把優越感,氣的凌垣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好在君安及時拉住他,阻止了一場沒有必要的爭鬥。
他讓凌垣沉住氣,勒森魃族就算再得意也是外族,總有一天,王必定會親自將他踢出去。
“長老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請。”
勒森魃族在舊王時期便在權利中心遊走,如今就算新王成功上位,也不能動這個氏族。
孤雲回頭擡眸瞥了眼君安,腳步微動,離開之後,壓低聲量問身旁的侍從:“這段期間,王可有異樣?”
“我們留在王族宮殿內的暗衛來報,王似乎消失了。”跟隨他前來參加長老會的侍從低聲匆匆道了兩句。
聽到這個消息,孤雲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消失?他去哪兒了?
帶着這個疑問一路思忖直到集會廳門口,推開大門,他毫無意外的成了最後一個。
進入集會廳,擡頭看到高位上的王,雙眸瞬間緊縮,不是說消失了麼?
他身後的侍從亦是滿臉詫異,暗衛的情報應該不會出錯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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