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新月的資料銷燬,到時就說沒有。
可是話又說回來,想是這麼想,能不能瞞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慄頗爲頭疼的走到主子房間門口,卻見守在房內的保鏢全部候在外面。
“你們……”
“她怎麼可能死了!你在騙我!!!”隔音門都能聽到主子的怒吼,唐慄果斷開門進去,卻見主子掐着一個陌生男子的脖子,似要生生將他掐死。
“爺!”他趕緊上前拉扯,“爺,您冷靜點。”
聽到他的聲音,裴堇夜瞪着雙眼回頭,鬆開木瓊的脖子,轉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都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唐慄捂着快速腫起來的臉頰,看向得了自由不停咳嗽的木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是誰?你跟主子說了什麼!”
“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木瓊咳着咳着突然間笑了,“是你偷了鬥妖場記錄的數據吧,現在居然還來問我幹什麼?”
唐慄聞言心虛的鬆開他的衣領,無意間看到茶几上的紙,一把抄起來,看到第一頁臉色唰的一下蒼白。
木瓊見計劃達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還特意遮住了脖子上的掐痕。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一探便知,錢坤利用半妖進行人體試驗,榨乾他們身上最後一絲價值就會拿去燒燬。”
話,他放這兒。
其他的,他們自行去探究真假,若裴堇夜真將那隻半妖放在心上,錢坤必定會成爲他報復的目標。
不管裴堇夜能不能殺了錢坤,哪怕只是削弱一點點,只要被他找到機會,就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
他越憤怒,就代表那隻半妖在他心中的分量越重,對錢坤的恨意也就越深。
“主,主子……”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我!”
唐慄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圓下這個謊,就有人將這個消息親自送上了門。
“我,我也不確定,再說新月,新月不是妖麼?那上面顯示的,是隻半妖。”
哪怕到現在,他仍心存僥倖,總以爲那不是新月,興許是長相相似的半妖也說不定。
“給我去南山觀查!這回你若再敢騙我,我定饒不了你!”
唐慄這回也不敢再騙,連連點頭慌慌張張的離開。
就在他離開之後,裴堇夜死死捏着手中的紙,瞳孔越來越紅。
與此同時,正在血族處理要事的孤雲突然感覺到主子的異常,心中倍感疑惑。
主子的情緒起伏怎會這麼大?甚至比新年的時候還要強烈,難道是要覺醒了?
裴堇夜坐在沙發上從白天一直坐到晚上,眼底紅光慢慢褪卻,整個人漸漸平靜下來恢復理智。
他突然想起進入落隱前,在樹林裏遇到的那隻貓妖。
那隻貓妖說新月早走了,如果她沒騙自己,也就是說,他的新月已經平安的從南山觀逃了出去並沒有死。
對,他的新月沒有死。
不可能!
“主子,”唐慄一個下午往返棲霞鎮,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確實查到有隻半妖被送進南山觀,但是現在已經查不到任何蹤跡了。”
尋常人不得進入南山觀,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從一個給南山觀送菜的老農口中問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今天也想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