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靠的很近。
唐慄見此剛要給他一拳,沒等動手,門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嚇得他頓時不敢再動。
“四爺,這是醫院。”女人細小輕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着幾許媚意。
“你怕什麼,這裏是拐角根本沒人來。”
一聽這話,唐慄和謝茗雙雙黑了臉,偏偏又不能這種時候出去。
一旦謝茗挪開抵住鐵門的手,那兩人勢必要進來,到時豈不逮個正着。
唐慄背靠着鐵門,只覺得今天倒黴透了,早上被魚骨砸到,緊接着妹妹出事遇到這個衰神,現在又被迫去聽這種污耳朵的事。
他微嘆一聲,指了指捂在嘴上的手,他又不會出聲,幹嘛還一直捂着。
謝茗佯裝沒明白的樣子,遲遲沒收回捂在他嘴上的手,還做出一副無辜表情,氣的唐慄直翻白眼。
這個舉動,在謝茗看來竟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一定要想辦法混進謝家別墅。”門外那人邊幹事兒邊在女人耳邊輕語。
謝茗爲了能聽清他們的話,微微彎腰貼在門邊。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唐慄本就靠着鐵門,他一彎腰就像是將唐慄抱進懷中。
仔細聽了聽門外的聲音,方纔只是模糊的看見影子,此時倒是能確定到底是誰了。
阮家四爺。
那人動作倒是快,眼瞧着女人還沉浸在偷歡的快感中,匆匆提上半褪的褲子,親了兩下一走了之。
男人走了沒多久,女人也匆匆離開安全樓梯的拐角。
確定他們都走了,謝茗這才鬆開捂在他嘴上的手。
這段期間,唐慄呼出的氣盡數噴灑在他的手心。
“方纔真是抱歉。”唐慄十分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推開鐵門大步離開。
對此,謝茗只側身讓了讓,雙手別在身後,摸了摸那隻微溼的手心若有所思。
“老哥,拿個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唐瑜在車上等的都快不耐煩了,剛準備下車去找,又見他匆匆走來。
上了車,唐慄連說幾句抱歉,心不在焉的扣着安全帶,長呼一口氣帶着她揚長而去。
謝茗仍站在方纔的鐵門外,想起方纔聽到的男聲,脣間微揚。
晃晃悠悠,不急不慢的朝車庫走去。
柳管家一直待在車上,瞧見少爺一人回來,眼中存了些許疑惑。
“柳叔,別墅的女傭還夠麼?”一上車,謝茗猝不及防的問了這麼一句,不等柳迎山開口,接着又道:“不夠,再去招些進來。”
既然想來,那就別想輕易逃脫。
柳迎山擡頭看了眼後視鏡,瞧他扭頭看向窗外,嘴角揚起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就知道少爺要做什麼了。
“少爺,三小姐已經去了二十分鐘。”他輕咳一聲提了個醒。
謝茗嘴角的笑陡然愣住,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給謝歸錦打電話。
二十分鐘了,謝歸錦早就找到了秦殊的病房,只是這二十分鐘內,她一直在病房外徘徊,根本就沒進去。
來來回回走了很久,心臟咚咚咚跳的厲害,深吸幾口氣剛鼓起勇氣上前,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起。
二哥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隱隱帶着幾分不快,“你還想待多久。”
謝歸錦一聽癟着嘴想哭,她能說她進都沒進去麼?
“三分鐘要是沒下來,等我親自來。”最後幾個字特地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