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顧言他,將她的話理解成了唐瑜,說着說着自己先笑了。
謝寶珍保持着同一個表情很久,淡定的說出那兩個字。
“唐慄。”
笑聲戛然而止,笑意暫留臉頰,他就頂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繼續往前走。
見他不願承認,謝寶珍也不打算逼他,可是他錯過了電梯一直往前走是怎麼回事?前方可是另一側走廊盡頭。
她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哥哥……”
謝茗立刻停下腳步,停頓片刻,回頭快步走到她面前,言語間有些衝,“是又怎麼樣,喜歡又不犯法。”
謝寶珍眨了眨眼,似乎被他給嚇到了,她好像,沒說什麼吧。
“承認了?”
“當然,我敢喜歡,就敢承認。”
看來二哥是被她給刺激到了。
寂靜的走廊只傳來他一個人的回聲,回聲入耳,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的反應,過激了。
沒等他出聲反駁,謝寶珍直接潑了他一盆冷水,“單相思。”
就這三個字,氣的謝茗恨不得握着拳頭揍她兩下,“我倒是想雙向發展,誰給了。”
但凡能見面必躲着他,根本發展不下去好不好。
“要不,我幫你。”
就在謝茗蹲下身,將頭髮撓成鳥窩之前,謝寶珍抱臂冷着一張臉,說幫他。
“你?”
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算了吧,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上學去。”
大人的事,他自己解決。
謝寶珍心中自有思量,倒也沒急着的跟他多說其他。
下樓上了車,謝茗忽然想起方纔說的蠢話,恨不得將自己埋到座椅下,“寶珍吶,不覺得你哥,不正常麼?”
謝寶珍坐在副駕駛,正拿着手機看看有沒有其他獵人給她發消息,扭頭就見他將臉埋在方向盤上。
她當獵人這些年裏,比這更毀三觀的事兒見的更多,人妖相戀都不足爲奇,更何況,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將臉埋在方向盤上的人忽然直起腰身,伸手揉了兩下她的頭,隨即驅車離開醫院。
是啊,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開車回裴家的途中,唐慄是一個噴嚏接着一個噴嚏的打,鼻子癢癢的,嚴重懷疑有人在背後罵他。
“爺現在還住在裴家,咱們就先不去會館了。”一來除妖師晝夜在城裏亂轉,聽說最近又從落隱來了一批,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小心爲上,二來,爺讓他查夫人的死因,住在裴家也更方便調查。
唐瑜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嗯了一聲,偶然間擡眼看向窗外,發現今夜沒有月亮。
“新月是不是變成貓了?”她發現只要沒有月亮的那天,新月就會變成當初第一眼看到的小白貓。
唐慄專心開着車,點點頭沒再多說其他,估計現在爺抱着貓早睡了。
唐瑜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伸出左手翻過來看了看手心,不時想起前不久剛發生的事。
“哥,今天……新月救了我一命。”
她神色平和的講述着晚上發生的事,聽得唐慄滿身冷汗,看到前方紅燈差點一腳油門踩出去。
“那位謝小姐是獵人!”說完,他自己先止了聲。
他早該想到的,有除妖師對付妖,自然就有專門的獵人去對付吸血鬼,只是沒想到是和唐瑜一般的年紀。
思緒快速轉回她的左手,瞥了一眼,沉聲道:“等新月恢復了,再問吧。”
今晚是不可能了,就算說什麼也是喵喵喵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