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普通的感冒。”
翻找出感冒藥給主子吃了之後,隨即去廚房煮薑湯。
裴堇夜吃了感冒藥,握着新月的手沉沉睡去。
見主子這來勢洶洶的感冒,汀蘭心中隱隱存疑,雖然孤雲曾說過,封印了血脈成爲人類的主子,身子骨比常人要弱,卻也沒到吹點風淋點雨就感冒的地步吧?
“他可能,碰到了我的妖紋。”新月見他睡着,鬆開握住自己的手一把塞進被子裏,回程路上感覺他親了自己一下。
妖紋是釋放妖力產生的後果,他居然趁自己睡着親了她的妖紋,真是不要命了。
真是……活該。
“他沒事兒吧?”她很少釋放妖力,也從沒人親過自己的妖紋,更不知道親了之後產生的後果,要是隻是一場感冒就好了。
汀蘭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如果退了燒可能會好一點。
眼下誰都不在,她也不能在這裏久留,“還要麻煩你照顧主子了。”
新月當即指着自己向她求證,她說的是自己?
汀蘭點了點頭,一回頭看到牀上的人,頓了一下,“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
唐管家和唐慄又都不在,只能麻煩她了。
生怕她不應,趕緊又道:“也不用怎麼照顧,只需時不時摸摸額頭看看燙不燙,隔一段時間更換下毛巾,再來就是等主子醒了給他喂點薑湯,儘量多加兩層被子悶出汗,還有還有,渴了再喂點水,就行。”
新月聽着不禁往後退了退,這也叫不用怎麼照顧?
“薑湯在廚房,晚上沒人,儘管去。”
她揮了揮手,看了眼已睜開眼正擺手讓她趕緊走的主子,轉瞬消失於暗夜中。
早在新月鬆開他的手時,裴堇夜就已經醒了,至於醒了爲何不睜眼,答案不言而喻。
幸好她猜到了主子的意圖,這才,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真是沒想到,主子居然也要用這種手段去博新月的同情,真不知是太在乎了,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汀蘭走後,新月趕緊關上窗戶,免得風吹進來,加重感冒。
回頭,裴堇夜早已閉上眼,他也不是非要這麼騙她,只是若不這麼做,沒準兒下次她還敢拿着短刀對準自己。
藉由這次生病,哪怕讓她擔心擔心也好。
不過,他雖裝的像模像樣,感冒這件事卻也是真的,畢竟作死的親了她臉上的妖紋。
只是,在他親的時候,妖紋已在退散,根本沒什麼大事。
爲了不驚醒牀上的人,新月儘量踮着腳不發出聲音的靠近,依言伸出一隻手放在他額頭上,嗯……確實有點燙。
回想汀蘭方纔的舉動,又去衛生間沾溼毛巾,這回不再是溼噠噠滴水的毛巾,稍微擠了擠放在額頭上,搬了張椅子坐在牀邊。
時不時看看人,屈着兩條腿抱住。
房間內靜謐的無一絲雜音,她將下巴埋在雙膝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
許是受不了她這明目張膽的視線,裴堇夜閉着眼虛弱的輕聲喚道:“新月。”
她豎起耳朵,當即撲到牀邊,“你是不是醒了!”
牀上的人沒回應,只是又喊了兩聲她的名字。
搞了半天,還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