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際,卻見抱着咖啡杯舔了下舌頭的新月忽然轉過來,朝他眨了眨眼,那小表情好像在說:你就放棄掙扎吧。
自動腦補了這麼一句,唐慄真是氣的心肝脾肺腎輪番抽疼。
她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人,眼波微轉,“我能治好他的腿疾,想不想……”
話沒說完,直接被攔腰扛走,“昨天不是說想打遊戲麼?我帶你去安靜點的房間。”
他自動過濾掉那番話,直截了當的拒絕。
“爲什麼?”新月不太明白,唐慄不是他的人麼?要是治好了他,不是皆大歡喜?
這種事,別人求都求不來,他卻不要。
進了隔音間,裴堇夜這纔將她從肩上放下,“能治好自然是好事,可若是就這麼治好了,按照他的性子,下次沒準兒還會再犯同樣的錯。”
她已經救了他一命,這就足夠了。
唐慄的傷是他自己犯下的錯,她沒必要爲他的行爲買單。
“療傷的事點到即止,下次不準再提,不然,恐怖片,遊戲機全部沒收。”
她努努嘴,終究沒再開口。
整天待在樓上,只能等無人的時候才能去院子裏撒歡兒,悶都要悶死了,要是收了這些樂趣,那她絕對會無聊死。
最近,裴二爺往東院跑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倒不是特地去找裴堇夜,又或者說,去了那麼多次,就沒見過裴堇夜幾面。
聽說這傢伙在樓上藏了個女人,喫住都在樓上,除唐慄一家以外,任何人都不準上去。
想起年初見到的那個小姑娘,若真是那小姑娘被找回來了,何必藏着掖着不讓人見。
他能想到的無非是那傢伙又找了其他女人,怕別人說他薄情寡義,這纔將人藏在樓上。
不過,這是裴堇夜的事,與他無關。
“剩下的事都辦妥了,接下來就等着競標那天。”
阮家幾乎將所有的資金都砸在港口競標上,要是到時候虧空……
裴啓榮笑了笑,似乎已經能看到阮家的末路。
“咳咳,”謝茗咳了兩聲打斷他的內心戲,“雖然很不想打擊二爺,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一下,二爺可別小看了阮家。”
單看他們對待女兒的態度,就能看出阮家的心有多狠,爲了達到目的,已經不擇手段。
“這個我知道。”他們會做兩手甚至三手準備,自己也能。
就在二人窩在東院裏商量之際,阮家亦得到了消息。
“沒想到裴二爺居然和謝茗勾搭在一起,他這是完全不給我們阮家面子了啊。”
阮應予雙手交叉置於桌面,眼底毫無一絲溫度,“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裴家在臨安稱霸多年,也是時候該下來了。
就在競標的前幾天,裴家的醜聞鋪天蓋地的傳至大街小巷。
“裴家大少爺之死另有疑雲!”
“三十年前,裴家二爺和裴家三小姐無辜失蹤,實則被拐?!”
“裴家表少爺身世之謎。”
……
消息傳到裴家,裴堇夜一頁頁的翻看着這些報道,目光掃到三十年前那件事上時,停留片刻,“去查是誰在背後攪起來的。”
毫無徵兆的爆出他們裴家的事,不是內部的人,就是那些跟裴家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姻親。
就因爲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裴家四周每天都有記者蹲守。
但凡誰要出門,或是誰進去,皆被圍追堵截的問這問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