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新月不相信任何除妖師的話,就算他現在沒表現出惡意,誰又知道他的惡意什麼時候爆發。
在來之前,景清就做好了會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此時聽她問這種問題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雙手一攤,老老實實的回:“我想知道,你,會不會成爲被我除掉的那隻妖。”
如果一旦發現她的存在是個錯誤,他一定會毫無留情的抹殺。
“你不是我的對手。”新月面無表情的像是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要是真打起來。誰死誰手上,還不一定呢。
清早,陣陣涼風從院中吹過,帶來迭起的冷意。
景清微愣片刻,笑了笑,“我勸你還是不要小看我爲好,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莫非她以爲昨天晚上就是自己全部的實力?還是說,她也像自己一樣,留了後手。
新月對此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反倒是躲在他身後的晏兮聽到這話不高興了,直接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往下扯,“這跟昨晚說好的不一樣。”
昨晚他可是說,如果少主不答應就死皮賴臉的抱大腿的,怎麼現在反倒要傷害少主。
這個言而無信的臭道士。
景清冷不丁被她扯住耳朵,疼的齜牙咧嘴,看向房內的貓,又指了指身邊這隻,“你要是不答應,耳朵都要被她揪下來了。”
“關我什麼事。”新月白了他一眼,恨不得說句揪的好。
景清打算再開口,卻見裴堇夜關上窗戶落了鎖,而,跳到他背上的貓還在不停地扯自己耳朵,“祖宗唉,這可是真的,再扯就掉了。”
晏兮仗着有少主在,張牙舞爪的活像個小霸王,“不得對少主無禮。”
在她心裏,少主是天,任何人包括景清都不得傷害少主。
生無可戀的景清:……
裴堇夜拉上窗簾,轉身將新月抱上牀,“一大早被那種無聊的人吵醒,再睡會兒吧。”
就在他離開之後,汀蘭突然出現,看着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故意跟着來試探?
不,應該不可能,當年在秦家,他們也沒怎麼見面說過話,他對自己的印象也沒有多深纔對。
所以,他的目的,還是新月。
汀蘭始終猜不透這個景清,想不明白他究竟出於什麼目的非要跟着他們。
……
院子一角的竹林,昨晚被新月用鞭子砍倒,不管出於什麼理由,裴堇夜還是讓唐慄去找店家進行賠償。
誰知,還未等唐慄去找,店家早起看到那成片倒下的竹林,又見景清拎着一隻貓路過,陰差陽錯的對着景清好一番感激。
剛被晏兮揪紅耳朵的景清,現下卻是滿頭霧水。
後來才知,牆角那片竹林近一兩年來,就跟成了精似的瘋長,就算鋸掉一兩根,第二天被鋸掉的竹子又會完好無所的出現。
之後各種怪異現象頻頻發生,店家想了很多辦法,也找過除妖師,結果都沒用。
店內的生意也越來越差,而那些竹子就像是吸收了什麼似的,越長越粗,越長越高。
每次路過院子,遠遠的看着那些竹子,都有中莫名膽寒。
如今一看竹子徹底倒了,他怎能不開心。
昨天傍晚,從景清的穿着就看出來他是個除妖師,心裏就有想過他是藉着投宿的藉口來除妖,沒想到,人家當真不聲不響的幹了件大事。
面對老闆的感激,景清扯了扯嘴角,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他能說不是他乾的麼?要是知道是隻貓乾的,估計會被嚇暈吧。
他住進來的時候也發現了竹子的事,當時也以爲是竹子成了精,後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一番才發現,那些竹子應該只是不小心蹭到了妖氣,纔會變成這樣。
想來應該是某隻妖曾在這裏停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