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抵着額角揉了揉，隨即指向他身後一臉鬱色的秦淵。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回頭，看到秦家人，眨了眨眼，神色瞬間恢復正常。
“你來做什麼。”一句話裏話外都很嫌棄的話，直接挑明他對秦家人的態度。
轉頭帶着滿臉笑意的看向自家老祖，長哦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們想動我家老祖！”
曇離境的聲量突然拔高，一副只要他敢承認，就要衝過去跟他幹一架的衝動。
自曇離境匆匆趕來，親耳聽到那聲“老祖”之後，秦淵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隻妖，怎麼會是曇家老祖！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你說她是曇家老祖，可有證據。”秦淵還抱有一絲幻想，只覺得這是曇家人胡編亂造，想要保下這隻妖的藉口。
結果，曇離境卻當場打破了他的這份幻想，當即回懟回去，“你是不是瞎，她能接下你的符紙，就已經能說明一切好不好。”
能這麼明目張膽罵秦淵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不過，他也沒說錯，正常的半妖怎麼可能接下除妖師的符紙。
除非，她有除妖師的血統，而且血統十分純正。
被他一陣怒懟的秦淵，許久都不曾緩過神來，只能睜着那雙瞪紅的眼，就這麼看着曇離境將那隻妖恭恭敬敬的請走。
擁有除妖師血統的半妖，那不正是他肖想已久的東西。
這麼珍貴的實驗體，就這樣被曇家給帶走，這叫他如何甘心。
“長老，我們……”今日發生的事，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他們震驚許久。
本準備帶回去的妖，結果卻告訴他們，那是曇家尋了多年的老祖。
他們的計劃，現在也算是擱淺了。
秦淵看着幾輛漸行漸遠的車，頓時心生一股無力，隨即輕甩衣袖，冷哼一聲道：“我們走。”
他就不信，他們能一輩子待在辛苓不出來。
……
“你們是沒看見，秦長老那個臉臭的，嘖嘖嘖……”身爲秦家除妖師的景清，當衆奚落自家長老，不留半分情面。
這也難怪，誰讓秦淵拿他做筏子，落得這麼個無功而返只得灰溜溜離開的下場，也只能算他活該。
“秦淵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們還要小心爲上。”不同景清的隨意，曇沉水更多了一份思量。
他在外多年，也碰到過幾回秦家的除妖師，就目前來看，除了景清這個另類，其他人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目標。
秦淵更甚。
他一開口，其他人均陷入沉默。
直到後來，景清出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寂靜，“小心是要小心的，不過，他現在還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從多年前開始，他和師父就發現了這個外人眼中嚴於律己的大長老，背地似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比錢坤使的那些小伎倆還要惡劣。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展露實力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如今的秦家，早已是強弩之弓了。
從原來同仇敵愾的去對付血族，到現在，似乎一切都變了。
幾人說着話，朝近在眼前的辛苓城前行。
進入辛苓，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裏和別處的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這裏的陽光也格外的好。
“少主少主，你看！”晏兮打開車窗，朝外張望，居然在街上看到了大搖大擺，不需要東躲西藏的妖。
他們正常的買賣，跟人類相處甚歡，更不需要擔驚受怕。
這就是，辛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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