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梵修一直在向玄逝打聽那隻貓的事,可惜玄逝也只見過一面,根本不瞭解主子和那隻貓之間的事,就連君安,也只在會館裏住過一段時間。
聽那裏的人說,始祖極其寵愛那隻貓,至於寵到何種地步,他倒是沒敢去輕易嘗試底線。
梵修卻越想越坐不住,總覺得他們口中說的那隻貓,就是之前讓他下河抓魚的那隻小白貓,左思右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去裴堇夜目前住的宮殿,去問一問。
到了大殿入口,擡頭看着煥然一新的大殿,總有種走錯了的感覺。
爲什麼他覺得……如此的溫馨?
看到玄逝,不作他想,快步上前問:“始祖呢。”
正在餵魚的玄逝回頭,那張常年面無表情的臉如今漸漸的有了一絲其他的表情。
“您來晚了一步,主子已經走了。”說是去接人,至於接的誰,不用問也知道。
除了主子經常掛在嘴邊的那隻貓,他還真不知道有誰值得主子屈尊降貴的去接。
一聽這話,梵修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
跑了,這絕對是跑了的節奏。
梵修氣的跳腳,轉頭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部族,就算是第三始祖,也不該這麼肆意妄爲,憑什麼他就能隨隨便便的離開血族,而自己想要出去卻得偷偷摸摸的。
不公平,絕對的不公平!
然而,不管他被氣成什麼樣兒,都改變不了裴堇夜已經離開的事實。
至於玄逝口中的那句“去接人”,鬼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梵修氣的不行,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離開,還沒離開大殿又被玄逝一句話叫住。
“主子說了,往後血族還交由王族管理,日後還要您多費心了。”
撂挑子不管。
這句話傳進梵修耳中,就變成了這個意思,事實上也正是這個意思。
由於裴堇夜的先斬後奏,以及交代給玄逝的那句話,徹底讓某些部族徹底歇了那份躁動不已的心。
如今,不管梵修是如何的跳腳,裴堇夜的心情倒是極好。
血族的問題也算暫時落下帷幕,至於以後的事,就要看梵修自己的了。
現在他也該去找新月了。
新月的傷養了多日,確實好了不少,幾隻幼貓偶爾也會爬牆來看她,日子倒也不算無聊。
至於晏青,他現在可沒空來煩她。
自從知道景清對自家妹妹有意思之後,時常失眠陷入焦慮,眼見妹妹跟那個人類越走越近,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去阻攔。
目前來看,比起他這個哥哥,晏兮似乎更喜歡跟那個人在一起。
到最後實在沒了辦法,他只得將這件事告訴常年度假中的爹孃。
好歹是他們的小女兒,去跟一個人類談戀愛,實在是……太離譜了。
晏胥老遠瞧見兒子朝這邊走來,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族長人選都已經定下來了,現在又來找他做什麼。
未等晏青走近,就見父親嫌棄至極的眼神,氣勢陡然散了一大半,知道這是不滿他來打擾自己,可是現在,事關妹妹也顧不得許多了。
“父親……”
啪——!
木屋重重的關上,晏青依稀還能聽到屋內傳出母親的聲音。
“外面誰來了,青青還是兮兒。”
“一隻不認識的貓,走錯了路。”
……
晏青頓時愣在原地,聽着耳邊不時傳來父親嫌棄至極的話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