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吧。”
林染看到他發紅的雙眼，大驚，見他轉身走來，不停地往後退。
“你，你是妖”
孤雲不知何時已走到她面前，伸出食指抵在脣間，頭往左微微歪着。
“噓別拿我和妖比。”
左手捻着一張紙，上面早已記載了她所有的罪行，包括在蛋糕上做的手腳，和昨晚的藥粉。
不等林染認罪，扔掉手中的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滿是興奮。
“浪費了我那麼多精力，怎麼也得補一補纔行。”
說着張開嘴，兩顆尖牙看的人心驚。
“不，不要”
冰涼的指尖撩開散亂垂下的髮絲，輕撫她的細頸。
“雖然不是上等的，將近湊合一下也不錯。”
恐懼失重般的壓向自己，讓她說不出半句求救的話。
直至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血咕咚傳進耳中，是他在吸食。
他是，吸血鬼
林染奮力掙扎蹬着腿，卻怎麼都推不開埋在脖間的孤雲。
此時，門外忽的響起敲門聲。
汀蘭徑直推門進來，聞到血腥味，立刻關上房門。
林染看到她，似看到了希望，趕緊朝她伸出手。
汀蘭，救我。
“二管家，您再吸，她就要死了。”
汀蘭淡定的收回視線，仍是那張冷漠至極的臉，“死了，屍體可是很難處理的。”
她，不是來救她的。
孤雲鬆手推開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真難喫。”
汀蘭恭敬的送上一條幹淨的手帕，看着舉手投足間貴氣渾然天成的二管家，不怕死的揚起笑。
“那您還吸那麼多也不怕拉肚子。”
“剩下的事交給你，千萬別弄髒主子的書房。”
“是。”
孤雲走到門口，看了眼捂着脖頸似被嚇傻的女傭，神色淡漠的收回視線，關上房門離開。
黑暗再次降臨，汀蘭緩緩蹲下，掀開左眼處的眼罩，紅瞳詭異妖冶。
“你放心，只要協議還在，我們絕不會做出殺人的事，只是，你讓主子浪費了進餐的時間，得受點小小的懲罰。”
孤雲下樓走到餐廳，看到正耐心教那隻半妖進食的主子，頗爲意外。
“新月，把骨頭吐出來不準嚼。”
裴堇夜戳着她的臉，讓她趕緊吐，骨頭有什麼好喫的。
新月鼓成了包子臉，任憑他怎麼戳就是不吐。
“主子。”
聽到聲音，扭頭看到方纔的那位二管家，新月二話不說吐了嘴裏的骨頭。
這個人，很可怕。
“審完了”
孤雲上前，將那張沒有染上血跡的紙遞上去，“對於林染，主子打算怎麼辦要送回去嗎”
裴堇夜接過去看了兩眼，大致跟他想的不差。
“不，讓她繼續呆在會館。”將這個內鬼留下，不動聲色的釣其他人。
孤雲走近，新月立刻安靜下來，就連耳朵都癟了下去。
鼻間輕嗅兩下，湊到紙張背後再次聞了聞，不知爲何，總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裴堇夜見她懵懂的湊過來，伸手覆上她的頭。
幸虧昨晚失眠，正好被他看到林染做的事，否則，今日恐怕真就着了裴晚蕭的道。
想來捉妖，看他笑話
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