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多做幾道,心情差,至多也就三道,連飯後甜品都沒有。
來瓊琚樓喫飯的,也都甭想擺架子。
今日,許是主廚心情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每樣看起來都精貴的讓人無法忍心下手。
新月許是方纔受了驚嚇,喫的不多,反倒白白便宜了裴翊。
每樣都吃了一點後,他換了雙乾淨筷子,將自己覺得最好喫的夾給新月。
“多喫點,就不害怕了。”他笨拙的安慰着。
新月聽了,綁住頭髮,生疏的握住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在這之後,所有的菜幾乎都進了她的肚子。
瞧她喫的肚子都鼓了起來,裴堇夜趕緊讓她停手。
“不能,浪費。”
裴堇夜給她擦着嘴角濺到的湯汁,聽到這句話,放下她的筷子。
“你已經撐了,剩下的這些我來喫就不浪費了。”
他家的貓,最不喜浪費食物。
唐慄睜大雙眼,眼睜睜看自家爺喫着新月剩下的菜,當真是一點都沒浪費。
這大概是他喫的最多的一次。
放下筷子後,許是經歷了方纔那件事,新月的興致總高漲不起來。
尤其是聽到“秦”那個姓氏後,想起了槐樹爺爺臨終前讓她小心秦家的話。
換句話來說,是秦家的除妖師殺了什麼壞事都沒做的槐樹爺爺。
那些壞人!!!
她低着頭去剝栗子,剝了半天,腦中全在想方纔的事,想那些對她來說的天敵。
“栗子不是這麼剝的。”
正出神想着,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讓她立刻回神。
擡頭看着身旁的人眨了眨眼,下一秒,手中的栗子被他拿走。
沿着炸開一絲裂縫的地方剝開,將整顆栗子肉塞進她嘴裏。
新月嚼了兩下,眼眸瞬間亮起。
“甜嗎?”
她棄了手,乾脆用牙咬,嘎嘣一聲碎了,咔嚓咔嚓連肉帶殼全嚼碎,在裴堇夜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嚼吧嚼吧嚥下。
“新月。”他有些無奈,殼怎麼能喫。
在她準備再次伸手抓向栗子時,將那包栗子拿過來自己剝,剝完一顆喂一顆。
唐慄着實感嘆這小祖宗的胃,方纔都喫撐了,現在居然還能喫得下?
“爺,要不我來剝吧。”栗子剝多了,手疼。
裴堇夜看了眼準備上前幫忙的人,只一眼,唐慄慢慢縮回自己的手。
連續吃了十來個,裴堇夜停手不再給她剝,“剩下的回去喫。”
她看了兩眼,點點頭沒反對。
裴堇夜不放心,爲了防止她偷喫,將栗子扔給唐慄,讓他紮好口子。
裴翊倒是一個都沒喫到。
喫完飯休息了會兒,裴堇夜又帶着新月去了海洋館。
見她趴在玻璃上看着水中游來游去的魚,突然想起她是貓,彎着腰湊到她身邊,“新月,收收口水,這些不能喫。”
她擦了擦嘴角,仍趴在玻璃上,看到有條魚朝她游過來,趁裴堇夜不注意,做了個張口的動嘴。
不能喫,過過嘴癮也不錯。
本以爲不會被發現,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了個正着。
下午三點有場海豚秀。
唐慄抱着海豚玩偶坐在椅子上打盹兒,身旁坐着裴翊,目不轉睛盯着海豚表演,手裏抱了一堆唐慄給他買的零食。
裴堇夜帶着新月坐在兩人右前方,隔了兩排的位置。
“那個能喫嗎?”
新月指着前方表演的海豚,火熱的視線嚇得其中一隻海豚差點跳進水裏。
爲什麼有種被人盯上分食的錯覺?
裴堇夜握住她的手指摁下,“那個不能喫,也不好喫。”
她哦了一聲,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