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仔細想了想,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一頭牛應該都能喫的下。
她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廚師見她點頭,哭着看向唐慄,且不說做多少,關鍵是沒有魚了呀。
他還打算明天早起去菜場買新鮮的回來呢!
這種時候,要他如何大變活魚?
接收到廚師求助的信號,唐慄再次拉着她嘀咕,“喫那麼多晚上會睡不着,咱們減兩道菜怎麼樣?”
新月咬着脣想了很久,最終做出妥協。
唐慄和廚師同時鬆了口氣,看看還剩什麼菜都給做了。
“你先上樓,做好了我叫你。”
新月想到房間裏那頭狐狸趕緊搖頭,“就在這裏等。”
在這裏等?
天吶,這小祖宗是有多餓。
廚師東拼西湊,勉強做了三菜一湯,卻見她抱着碗放到餐盤上,左搖右晃的端走。
看見這一幕,唐慄簡直要被嚇出一副世界名畫。
走在她身旁想幫忙又不敢端走,“小祖宗,你不會是想端上樓吧?”
新月嗯了一聲。
扭頭瞧見他也跟上來,說了句扎心的話,“夜哥哥讓你去院子裏睡。”
唐慄聽到這話差點當場吐血,合着方纔都是他的幻想。
如今,幻想破滅了。
剛扎完心,新月又給他縫上,“你放心,我明天跟夜哥哥求求情,讓他……”
聽到“求情”兩個字,唐慄趕緊擺手,“小祖宗,您可千萬別給我求情了。”
今天就是因爲她求情,纔多加了一個晚上,要是她再替自己求情,他是不是要一直睡在院子裏。
“唐慄。”
剛準備跟着她跨上臺階,一擡頭看到樓梯上的爺,趕緊往後退了七八九十步,“您,您聽我解釋,是新月來找,不對不對,她不認識廚房在哪兒,我這才帶她去的。”
裴堇夜不想跟那隻狐狸一直待在一起,又見新月遲遲不回來,下樓來找。
瞧見她端着餐盤左搖右晃趕緊接過去,聽到這番話,衝唐慄笑了兩聲,“新月還真是喜歡你。”
唐慄聞言趕緊搖頭,恨不得搖成撥浪鼓。
結果豬隊友又上線了。
“新月喜歡栗子。”他會做甜甜的喫的,做好多好多。
就這麼一句,唐慄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看到爺愈發濃郁的笑,沒出息的跑出會館,邊跑邊認錯,“我後天也睡院子,大後天,大大後天……”
裴堇夜收回視線,看了眼揪着自己袖口的手,“新月當真喜歡?”
她擡頭眨了眨眼,“他會給我做好多喫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懲罰他了。”
“是他自己先跑了。”他可什麼都沒說。
唐慄,成功的坑了自己一把。
端着餐盤上樓,打開房間,某隻狐狸已經自行給自己鬆了綁。
“哇塞,這麼豐盛!”
裴堇夜將餐盤放到桌上,瞧他一點都不害怕的直接走近,忍不住嗤笑一聲,“我還以爲你已經逃了。”
黎白是一點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喫。
開玩笑,他現在餓的要命,就算逃也得喫飽了纔行。
新月卻全程盯着他滿是傷痕的腳背,“疼,疼嗎?”
正大快朵頤的黎白聲音,這才正眼看過去,瞧她眼底的擔憂,挪過去裝作滿臉痛苦的樣子。
“疼,怎麼不疼,簡直要疼死我了。”可即便再疼,他也得活下去。
說完夾着一塊雞肉往嘴裏送,還沒嚼兩下頓時愣住。
她在幹什麼?
新月伸出雙手對準他受傷的腳背,柔和的光從手心滲出。
不出片刻,他的腳恢復如初,不留一絲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