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饞嘴的貓,竟然一點都沒給他留。
“想喫嗎?”
他連連點頭求饒,“這位爺,我錯了,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裴堇夜把玩着一把小刀朝他走近,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直接一刀下去。
解了繩子,扔給他兩個饅頭,“渴了廚房裏有水,就算裝,也給我裝的像個人。”
黎白握着兩個饅頭,嘴角不停抽搐,這待遇差別能不能別這麼明顯。
裴堇夜可管不了那麼多,喫完早飯給新月擦完臉,下意識摸摸頭,“早上,讓裴……讓大個子和這位女傭姐姐陪你玩兒,好不好?”
黎白正啃着饅頭,聽到女傭姐姐四個字差點噎死。
他到底哪兒得罪他了?非得將他整這麼狠。
新月看了看忙去找水喝的狐狸,重重的點了點頭。
“有事你去忙,我不擾你。”
狐狸剛喫完,新月扯着他身上呼啦呼啦的裙襬,一路跑去找大個子。
裴堇夜看着她臉上的笑,眉眼深處藏着幾許柔和。
看了半天,收回視線轉身上樓,走到二樓就遇見了專門等着他的孤雲。
幫了兩三次忙,可不是白幫的。
“主子請隨我來。”
上了三樓徑直朝四樓走去,直至五樓停下。
在四樓和五樓之間有一座鐵門,將上三層與下四層隔開。
他曾試圖讓人撞開鐵門,也不知用什麼材料做的,怎麼都撞不開。
孤雲掏出鑰匙打開沉重的鐵門,又特地跟他解釋。
“五樓和六樓是訓練場,您今後在這裏進行訓練,通過六樓的試煉纔可到達七樓,屬下會在七樓等着主子。”
打開五樓大門,入眼各式武器應有盡有。
“你這是,想把我培養成殺人兇器?”
孤雲搖了搖頭,言語之間格外冷靜,“自然不是,這裏的一切只是爲了讓您有自保的能力,再者,您不是一直想調查夫人的死因嗎?”
裴堇夜上前兩步緊緊盯着他,“這一切,是外公讓你做的?”
孤雲沒有回答。
究竟是不是,日後就知道了。
屋外,樹影斑駁,暖陽甚好。
唐慄生無可戀的給新月做各種小點心,看着他們,在院中跟解開繩索的小七胡鬧。
待看到一個亂入的女傭,神色間分外疑惑。
會館何時有這麼漂亮的女傭?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新月,那個女傭你認識?”等她玩累了,唐慄悄悄湊過去,指着不遠處穿着女傭裙的黎白問。
她想了想,搖頭,“是我隨便拉過來的。”
夜哥哥說不能暴露狐狸的身份,她不能說。
唐慄看着玩兒熱了,不時拉開衣領扇風的黎白,眼眸瞬間一亮。
還沒等新月抓住點心,直接將整個盤子帶走。
“這位美女,共事這麼久,我們還沒怎麼見過,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唐,美女可以我唐慄,喜歡喫點心嗎?我烤了很多。”
黎白看着一張笑嘻嘻湊近的臉,臉色越來越差,最後握緊拳頭哈了一口氣。
啊!!!
新月聽到聲音,擡頭就見狐狸氣沖沖的朝她走來,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手上端着的正是方纔消失不見的點心。
再看遠處,栗子蹲在地上背對着她,方纔那聲慘叫就是他發出來的。
解開繩索放風的小七,噠噠踩着步子走到他家主人面前。
“汪!”你說說你,這不是活該嗎?
“汪汪!”那可是個男的。
唐慄放下捂住臉的手,眼角有點青還有點腫,看到跑過來安慰他的小七,在他逃離之前一把抱住。
“小七,以後可不能找暴力的女人。”
“汪汪汪!”
你是忘了帶我做絕育這件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