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罰途 >第四十一章 危機
    “來人,將這些傢伙押下去。讓所有少華派弟子都在演武場集合。”

    目前大多弟子都聚集在議事大廳門口看熱鬧,紛紛離去相互轉告。不一會兒,演武場黑壓壓的擠滿了人,凡除了在外歷練的弟子,其餘人包括所有高層都集合在了演武場。

    蕭遠山一改往日神棍作風,整個人變得意氣風發,清了清嗓子,對着在場的衆人喊到。

    “所有少華派弟子聽着,今天蜀山劍道來人挑釁我山門,我少華派雖小,卻也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所以必須將蜀山一干人扣留下來,以蜀山睚眥必報性格,相信不出兩日便會有蜀山大軍前來討要說法,我蕭遠山同少華山所有長老絕不向蜀山妥協。必要拼個魚死網破不可。現在我以蜀山大長老的身份,要求所有少華弟子即刻離開山門,沒有得到通知不得迴歸。若是一戰後少華山就此覆滅,爾等便是少華派最後的希望。他日若是時機成熟,必要捲土重來。”

    演武場一片嗚咽聲想起,不知誰在人羣中大喊,“我願與少華派共存亡,誓死捍衛少華山。”所有人都跟着大喊。

    蕭遠山眼睛溼潤,微笑點頭。

    “你們都是少華山有血性的好兒郎啊。有你們在,少華派便永不會覆滅。”說完掏出一款古樸的令牌。這是少華派的掌門令牌,自從師祖離開後便由蕭遠山保管着,多年來從未動用過,現在卻被拿了出來。

    “我以少華派掌門的身份敕令你們,儘快離開山門。爲少華派保留火種。”說完不忍再看嗚咽中的弟子們,轉身便離開。

    少華派的弟子們彷彿感覺天塌了一般,還從未有過這種緊急情況,需要離開山門避難。在衆長老的安撫下,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少華山,一片壓抑。

    傍晚時分,山門變得空蕩蕩,往日此時正是熱鬧時刻,是衆弟子忙碌一天後的放鬆時刻,處處歡聲笑語。如今只剩下一干長老,還有一部分誓死也不離開的弟子,其中便包括李啓一干人,和幾個山門中修行多年的弟子。對於這些趕不走的弟子,一干長老既無奈又感動。

    衆人忙碌着,爲大戰做着準備,雖說蜀山劍道相比少華派強上不少,但之前扣下了蜀山一部分精銳,但是若是蜀山劍道傾巢而出,仍然是不可抵抗的一股力量,蕭遠山此時也心中打鼓,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哪個是易於之輩,都是心高氣傲之流,不碰上一碰是不會罷休的,更不會不站而退。

    衆人將一切佈置好後,天已大亮,衆人稍作休整,便集合演武場,等着蜀山的人前來討教。

    正午時分,烈陽高照。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山下不急不慢的趕來。在山門前駐足,盯着在場的衆人。

    蕭遠山凝實此人,察覺不出對方的修爲,那定然是高深莫測,這個緊要關頭,必是來者不善。

    “足下何人,有何見教。”

    “張臻。”

    那對面之人輕蔑的笑了了笑,也無過多的言語。

    蕭遠山瞳孔一縮,終於認出此人。這名號可分同小可。蜀山劍道掌門,同少華祖師張九峯是同一代人,一身修爲高深莫測。二人年輕時相互競爭,把彼此當做對手,競爭多年。後來張九峯創建少華後不久便銷聲匿跡。張臻拜入蜀山,經營多年,如今爬上掌門之位,漫長的歲月彷彿什麼也沒在張臻臉上留下,只靠外貌很難想象出眼前之人便是蜀山掌門。二人可謂是對宿敵,糾纏多年。現在孤身前來,看來有着絕對的自信,相當的自負。

    蕭遠山不卑不亢,見對方不給好臉色,也不再客氣。板起臉,不再理會。

    氣氛尷尬了一會,那蜀山掌門打破沉寂,開口道。

    “把人交出來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蕭遠山一聲冷哼,“蜀山的人就在山門扣着,不過想要交人,怕是得有個說法纔行。”

    張臻哈哈笑着,“我要的是先天陰寒聖體。”

    蕭遠山諷刺的笑着,這張臻也夠冷漠了,不過同門的人死活,現在還想着先天陰寒聖體。

    “若是我不給呢?”

    張臻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在張九峯的面子上今日沒有帶來蜀山大軍,讓爾等逃過滅頂之災,若是爾等小輩再敢放肆,休怪我不講情面。”

    蕭遠山也撕下臉皮,被人威脅到頭上了,士可殺不可辱,拔出長劍。

    “張掌門,亮劍吧。”

    張臻面色猙獰,一跺腳,氣勢猛的攀升,猶如一坐高大的冰山,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現在遠處的李啓心驚,這張臻彷彿一坐大山難以撼動,目前少華派最強戰力蕭遠山恐怕遠不是其對手。

    不等張臻爆發,毒術大家,蕭遠峯袖袍一揮,撒出一片黑色液體,滲入大地。一眨眼,張臻腳下升起一片濃霧將之包圍。

    張臻吐出一口濁氣,一個屏障憑空出現將身體罩住,使毒霧無法近身。

    蕭遠峯一陣喫驚,“給你下點猛料。”

    雙手一揮,毒霧開始液化,變得粘稠,不斷的腐蝕着屏障,就要滲透進去。

    張臻冷笑,“旁門左道,雕蟲小技。”一拳震散屏障,雨水般的毒液四濺。少華一干長老急忙躲避,冷眼相對。

    張臻震散毒液後,隔空揮出一拳,拳印帶着勁風直衝蕭遠峯。

    蕭遠峯冷汗直流,二者只見差距猶如雲泥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是硬扛一擊,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一邊向後躲避,一邊揮舞雙袖,一片片灰色物質打在拳印上,卻見只是稍稍阻擋了片刻,便又如附骨之疽。

    蕭遠山一聲怒吼,拍出一片掌印去抵擋那奪命一擊,卻不建樹,猛的衝出,將蕭遠峯撞飛出去,雙臂交叉,硬扛拳印。一聲巨響,與那拳印撞了個結實,雙腳在地上劃出一條几米長的溝壑,才踉踉蹌蹌止住身形,雙臂發麻,肋骨差點斷掉。若是不夠果斷,同胞兄弟的小命怕是都不保了。蕭遠峯本就修爲不高,甚至都比不上少華派的一些弟子。被撞的七葷八素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被李啓攙扶着退在遠方觀望。毒術一但失去作用,再硬着頭皮上去就是送菜,蕭遠峯也明白關鍵,只是不停的嘆息。

    蕭遠山回到戰場,怒視張臻,恨不得將其咬死。執劍而起,雖明知不敵,也要去拼上一拼,舞出漫天劍花,遮天蔽日,蕭遠山自劍光中衝出,挾着陣陣劍氣,劍鋒直指張臻。可是恨極了,出手便盡全力,使出最強的招式。

    張臻立在原地十分不屑,連腰間劍都未出鞘,伸出一隻雪白的手,修長的手指夾住刺過來的長劍,一番手,將長劍折出一個驚人弧度。啪的一聲,蕭遠山連人帶劍被彈出,雙手發麻,虎口都將裂開,死死的抓住長劍,穩住身形,再次發起衝鋒。朝張臻努劈而下,漫天劍光照的人睜不開雙眼。劍光中央,張臻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還是那隻白的滲人的手,毫無花招,就是簡單的拍出,看似輕飄飄的一擊,卻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張臻一掌崩碎長劍,這把伴隨蕭遠山一生的長劍,碎成了數十塊,碎片劃過臉頰,手臂,胸前,割裂出一道道血痕,重重的摔在地上。

    蕭遠山一聲長嘆,撥開前來攙扶的衆長老,獨自艱難的站起來,抹去臉上的血跡,一副不認輸的臉色,十分不甘,若是同在一個等級,自己未必不是張臻的對手,如今這差距太大,只恨自己不能多修煉數十載。

    “交是不交。”

    張臻冰冷的聲音傳來,他仍然站在原地不曾挪動一步,相當的自負。

    蕭遠山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不遠處的李啓將青銅長矛擲了過來。這把長矛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感覺,古樸中透出古怪的味道,不知出自什麼年代。

    蕭遠山接過青銅長矛,掂了掂,不重不輕,正好趁手,將靈力注入長矛,頓時嚇了一跳,冷汗都流了下來,雙眼通紅,神色凝重的看了看李啓,轉頭盯着張臻。

    “做夢吧。”

    提起長矛就衝了過去,雖然與自己的招式不太匹配,但每次刺出都十分有力。

    一干長老怕蕭遠山出意外,也跟着衝上去,將張臻圍住,不斷的進攻。

    張臻終於動怒,這羣小輩太過不識擡舉。氣勢不斷攀升,壓的遠處的一干弟子都十分心悸。

    片刻時間,少華一干長老人人掛彩,即使圍攻,也不是張臻的對手。張臻依舊站在原地,伸出另一隻手,不斷的拍向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掌印,轟的一聲,圍攻的一干長老連同蕭遠山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受了重傷。

    張臻終於動了,如幽靈般飄出,一把抓住蕭遠山的脖子,面目猙獰,怒吼到,

    “說,人在哪裏。”

    蕭遠山冷笑。

    張臻動了殺心,舉起手掌就要拍下去。

    在場的少華派衆人心都涼了,難道少華派就要完了嗎。

    那隻手掌即將落下時。

    啪的一聲,一塊玉佩被蕭遠山捏碎,大地劇烈抖動起來,演武場直接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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