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有毒”潭鎮笑了一聲:“這還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龐佑問:“要不要現在先驗一下大家”

    譚鎮想了想, 說:“還是先接着說別的線索吧,等把所有線索彙總之後再一樣樣來。”

    “行。”龐佑看了肖迪一眼,說道:“在肖迪的房間裏, 我們沒發現什麼東西,但在電腦上登陸着他的社交帳號, 我們在郵箱裏發現了一份郵件,內容是催他趕緊還錢的。在那封郵件裏, 顯示他欠了對方二十萬塊錢。”

    他說完, 大家的目光就都看向了肖迪。

    肖迪聳聳肩, 一言未發。

    焦燦接着說:“然後這是杜景的手機,設置了數字密碼, 而且沒辦法用指紋解鎖, 可能等會兒我們需要想一想怎麼打開它。我們這組的情況就是這些了。”

    接下來是坐在他們旁邊的譚鎮和肖迪一組。

    譚鎮說:“我和肖迪, 在曉萌房間的手提包裏找到兩樣東西一張記着大家時間線的紙和一把小刀。不過死者身上沒有刀傷,這把刀可能只是表明了她有殺掉杜景的意圖。同樣她的手機也在, 是指紋鎖, 我們倆沒辦法解鎖,只能先拿下來了。”

    他把手機擺到了桌面上, 看了南曲一眼。

    南曲輕輕笑了下,沒有說話。

    “然後我們在官嘉房間的書桌上, 同樣找到了記着大家時間線的紙,還發現了一份夾在書頁裏的合同, 以及一張照片。”

    他說着就把東西都擺了出來。

    “這份合同是官嘉和杜景籤的, 內容是說, 在半年之內杜景不會再給官嘉發工資, 但半年之後, 會一次性給二十萬。”

    譚鎮看向官嘉, 說道:“至於這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性,你自己解釋一下吧”

    官嘉掃了眼照片,開口道:“她是我母親,不久前因爲車禍去世了。我留着她的照片就是爲了想她的時候拿出來看看,這只是兒子對母親的懷念而已,這沒什麼問題吧”

    南曲聞言,轉頭看向他:“那麼,她爲什麼會出車禍呢”

    官嘉低頭:“就是過馬路的時候被醉駕司機撞了。”

    南曲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現在是彙總線索的階段,其他的部分等會兒再慢慢說。

    “官嘉房裏沒找到手機,我們這也沒別的線索了。”

    譚鎮最後說完,看向了南曲。

    南曲伸手從口袋裏摸出被衛生紙好好包着的存儲卡:“這是在焦燦房間裏發現的,沒有讀卡器,我們不知道內容是什麼。她房間裏只有這個比較可疑,龐佑房間裏則什麼疑點都沒有。”

    官嘉接着拿出那瓶毒藥來:“不過,我們去了鋼琴房,在鋼琴琴絃下面發現了一瓶毒藥。”

    他看了龐佑一眼:“今天什麼人去過鋼琴房,就不用我說了吧。”

    大家都跟着看向龐佑,他撓了下頭,咧嘴乾笑了一下。

    譚鎮接過毒藥看了看,皺眉道:“這個毒藥有口服和注射兩種用法一會兒我們再上樓去檢查一下屍體,看有沒有針孔。現在,就先把已有的線索一件件整理好吧。”

    他首先看向肖迪:“從你開始吧,你的催債郵件是怎麼回事”

    肖迪扯扯那起了球的衣服:“我可窮了,在外面負債好幾十萬呢,總共加起來得七八十萬吧。催債的是其中一個債主,說白了就是高利貸啦。”

    “這不是重點,”官嘉無奈道:“我們想知道的不是你欠了多少,是你爲什麼欠了這麼多債”

    肖迪撓了下頭:“就是賭博什麼的嘛。”

    “賭博”譚鎮笑問:“所以你是想殺了你哥哥,好繼承他的遺產去還債和賭博咯”

    肖迪吃了一驚:“開什麼玩笑啊,七八十萬而已,我有必要殺人嗎我哥可有錢了,這點錢對他來說就是拔根腿毛的事兒。我只要多纏他幾天,他肯定會幫我還債,我怎麼可能爲了這個就殺人呢”

    雖然他說得信誓旦旦,但其他人顯然並不相信。

    官嘉說:“看你這穿着,可不像有個願意幫你還債的大款哥哥啊。”

    “這有什麼。”肖迪樂呵呵地說:“我之所以穿成這樣,那是給債主們看的。他們見我這麼窮,也不敢一直逼我,否則我要是一個想不開去死了,他們一分錢都落不着是不是”

    “這遊戲爲什麼少了那麼重要的一條規定”

    官嘉嘆了口氣,往沙發上一靠:“就是那條只有真兇可以說謊,其他人必須說真話的規則。”

    譚鎮看了看他,又掃了衆人一圈,說:“大家也都配合一點啊,雖然我們沒有這條規則,但你們也都知道,24小時內找不出真兇的話,我們就都完蛋了。”

    “我們也想全說實話啊。”龐佑說:“可現在線索太少了,誰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兇呢”

    沉默了幾秒後,譚鎮說道:“也是,那就先繼續吧,一會兒再整理下時間線,慢慢捋清楚以後再說。”

    他看了眼肖迪,然後看向南曲:“輪到你了,說說吧。”

    南曲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用指紋解了鎖遞給他:“關於那把刀我沒什麼可說的,死者身上根本沒有刀傷,而且刀子這麼小,頂多用來削個水果而已,怎麼可能殺得了人。至於手機,你們自己看吧,我什麼都沒動過。”

    手機裏其實也沒什麼東西。

    譚鎮低頭翻了許久:“這是譚鎮發的短信,三天前,內容是詢問林琪是否收到了他寄來的邀請信,願不願意到這裏來。”

    “這聯繫人裏面有一大堆的張太太李太太,相冊裏也全是和其他女人的聚會合影。”

    “在社交軟件裏也有很多各種太太的好友,另外有一個備註是土包子的人,應該是你老公吧”

    他看向南曲。

    南曲咳了一聲,點點頭:“是的。”

    “聊天記錄裏,他一直在對你說各種曖昧的情話,而你的迴應似乎非常冷淡。而且,在你的相冊裏一張和他的合影都沒有,再加上這個有點惡意的備註,看來你對這個老公好像沒什麼感情呀。”

    譚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南曲笑了下,說:“沒錯,我不喜歡他,嫁給他就是因爲他有錢。可我老公又不是杜景,這跟今天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目前看起來確實沒有關係,不過這也算是值得在意的信息嘛。”

    譚鎮說道:“除了這些,她手機裏就沒什麼東西了。總而言之,這就是個生活過得很奢侈,整天都在享樂的闊太太。然後,官嘉,你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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