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是呢,您好眼力啊。”蔣行武見他也知道清姐:“大家熟門熟路,以後更好打交道了不是?”

    “別別別,我倒是希望這次這個可以多留一會,別像上次那個一樣,還沒一年就沒了。”

    “沒?沒了???”蔣行武仔細琢磨着他話裏的意思,有點蒙。

    “沒了就是沒了,好了,門口到了,您請好吧你。”門房拱手指着門口:“恕不遠送。”

    蔣行武有些懵,他這些年當慣了武夫,習慣了直來直往,突然聽到這個,他心裏慢慢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於是下次再辦事的時候,他也悄悄的留了個心眼,哪家需要人,自己將人送去了那些地方,自己都悄悄的記載了下來,他不會寫字,就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符號畫圈。

    終於,他發現了規律,基本上平均每隔幾個月都會需要新的少年,他只負責收集人,然後交給清姐,至於去哪裏,一般只要清姐在,就還是很少讓他去。

    蔣行武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正當他想試着要不要趁着下次交人的時候偷偷跟蹤清姐去看看的時候。上次的哥哥找到他。

    哥哥一臉焦急,問蔣行武把自己的弟弟送到了哪裏,之前說好的每月都會有書信寄來,結果就只有剛去的兩個月準時收到了弟弟的信件,之後便在也沒有收到過,他擔心自己的弟弟,想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蔣行武沉臉:“自然是去了好的地方,許是高門大戶管的嚴格,又或許是覺得進了高門大戶的院子,就應該遵守他們的家教規矩,難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過的好嗎?”

    哥哥遲疑,他自然是希望弟弟過得好,可是從小到大兄弟兩都沒有分開過,而且自己心裏最近總是亂糟糟的,都說親人會有心電感應,他總覺得不見到自己的弟弟,他不放心。

    “我雖然不能將地點告訴你,但是我答應你,明日幫你那家看看,打聽你弟弟的消息,然後我在回來告訴你。”蔣行武承諾。

    哥哥感激的連連點頭。

    這邊蔣行武回家之後,心裏牽掛着這件事,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便起身,到瓦市的陳家鋪子裏買了瓶上好的汾酒,去上次府裏的門房。

    慶幸的是,到的時候,剛好是換了上次打交道的門房下值換班。

    門房看到他也很意外:“這麼晚了不睡覺,來這裏找誰?”

    蔣行武跟着他:“還能找誰,自然是找你呀。”

    找我?門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蔣行武連連點頭。

    “兄弟莫不是喫酒喫醉了,我和你?很熟?”門房滿臉疑問。

    “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悉,咱們這都是第三回見面了,還不熟啊?”蔣行武嬉笑着將食盒放在門房手上

    然後將手裏的汾酒朝着他搖一搖:“兄弟都已經下值了,不如咱們整兩杯?”

    那門房藉着月光看清了這酒瓶子上是陳家鋪子的記號,連着肚子也忍不住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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