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又說道:“你們如今只要顧好自己的位置即可,有關天門道的事,你們兩人的能力也不足以去管!”

    說過話之後,他便沒有再去理會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人,轉身便走出會客堂。

    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竊得臉色鐵青,身子也因極度的憤怒而顫動。

    “二師兄,徐通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這天門道便沒有我們兩人容身之地了!”

    識空道師憤憤不平的說道。

    應空道師沉沉的嘆了口氣,“天門道如今羣龍無首,這徐通又是長生教的教主,他要是能夠幫着天門道度過這一次危難,至於我的地位如何,這都是次要的。”

    識空道師可是滿肚子的牢騷,但是聽到應空道師如此大義凜然的話,闔動着嘴巴,卻也是說不出話來。

    再說太多,就顯得他太過心思狹隘,難免丟了顏面。

    肖陽陪着傻小子在天門道的廚房之內翻找了一圈,只是在籠屜之中找出了兩個白饅頭。

    天門道的弟子接連的離去,就連着廚房之中的弟子也早就找不到影,怕是在以此形勢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天門道可就連飯都喫不上了。

    肖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兩個白饅頭遞給了傻小子。

    傻小子接過饅頭,憨然一笑,便蹲在牆角的位置,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肖陽生怕這傢伙一不小心將自己噎過了氣去,連忙給他倒了一碗水,放在了他的身旁。

    傻小子嘿嘿的傻笑着,嘴裏一邊咀嚼着白麪饅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其實我並不傻!”

    肖陽順着他的意思點着頭,像是在用心的聽着他所說的話。

    傻小子又繼續說,“只是有時候我所想的東西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他們才說我的腦袋不靈。”

    肖陽沒有做聲,因爲他無法去駁斥傻小子所說的話。

    的確,在這個世道,人總是以羣而劃分,將思想體系與自己不符的人全部都排除在外,而後再冠以各種污名,在背後詬病誣陷。

    只眨眼睛的功夫,傻小子便狼吞虎嚥地將一個饅頭吞下,捧起腳旁的碗,喝了一口水,向下順了順,又說道:“其實在我看來,對付秦家也再簡單不過!”

    這句話倒是勾起了肖陽的幾分興趣。

    肖陽的嘴角一翹,略帶玩味的笑意問道:“你有何辦法?”

    傻小子一臉正色的說,“不過是站在秦家的那一面的勢力多了一些而已,就像是蜈蚣的足,要是將這些足全部都掰斷,蜈蚣又如何蜿蜒前行?”

    肖陽定睛凝視着角落之中的傻小子,聽聞到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是讓他有剎那間的恍惚,覺得眼前這個傻小子並不憨笨。

    “那你可有何具體的做法?”

    “秦家如何拉攏的那些勢力,天門道只需如法炮製即可。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天門道就大可不必再去顧及正派扛鼎的顏面,屈尊一下身份,未嘗不可。”

    傻小子說過話之後,又狼吞虎嚥地喫起了另外的一個饅頭,之後便一言不發。

    這一下子倒是提醒了肖陽,只是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要由空虛老頭和應空道師幾人決定,畢竟於天門道而言,他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肖陽囑咐道:“等下喫過的東西,就自己回到房間裏去!”

    說完,他便立即走出了廚房,去找空虛老頭商議此事。

    只是他走的匆忙,並沒有留意到他身後角落之中的傻小子正在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面龐之上帶有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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