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作思忖之後,轉過頭去,對何歡說道:“看來我們得去李家走一趟了!”
何歡沒有做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帶我們去見李天來!”
那傢伙哪裏有膽子敢說半個不字,慌不迭的點着頭,猶如小雞啄米。
已是深夜,一輪如同玉盤一般的圓月高懸在夜空之上,所映照而下的月光慘白。
李天來獨自一人端坐在大廳之內,心中卻是無比的忐忑,他的目光不時的看向堂外的方向,等候着死士們回來稟報消息。
只是時間已經過去了良久,仍不見死士歸來的身影,這更是讓他坐立難安。
許久之後,一道黑影閃入到了李家的廳堂之中,李天來定睛看去,來者正是自己手下的死士,懸在心頭的一塊石頭也悄然的落了地。
只是還不等他輕輕舒一口氣出來,便見得在這死士的身後還跟着兩人。
他的眉頭皺起,神色當即凝重,將肖陽和何歡兩人打量了一番之後,厲聲問道:“你們兩人是何人?”
“呵呵,能夠派人去殺我們,竟然連我們都不認識,還真是可笑!”
肖陽的這話一出,李天來當即如遭雷擊一般僵硬在了椅子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瞳孔之中溢滿了驚駭之色。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話音顫動的說道:“你是……肖陽!”
肖陽的兩手揣着口袋,徐徐的走到了李天來的面前,嘴角勾起了一道戲謔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道:“算你這傢伙還有點眼力!”
李天來的面色嚇得慘白,背後的冷氣更是直向上涌,身子抖如篩糠一般,闔動着嘴巴,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李天來不敢有半點隱瞞,連忙說道:“是……是賀來讓我這麼做的!”
肖陽聽聞的此話,雙眼之中的光澤漸發的深邃,猶如漆黑無底的深洞,讓人無法去揣度他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立刻給賀來傳去消息,順便也給王家的人帶去話,讓他們到你這裏來!”
“可是……”
李天來的臉上佈滿了爲難之色,吞吞吐吐的說道。
肖陽的神色一冷,身周的空氣好似都凍結起來一層冰霜,那強悍無比的氣勢壓得李天來喘不過氣來。
李天來在肖陽的面前如同一隻螻蟻一般,哪裏還敢多嘴?他的頭點動的如若搗蒜,連連的應聲之後,便立即差人給賀來和王安喜兩個傢伙傳去口信,讓他們二人到李家一聚。
片刻之後,王安喜和賀來兩人見到了李家的下人,兩人的心中皆是泛起了狐疑。
如此深夜時分,李天來這個傢伙有如此匆忙的讓他們兩人到李家去,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天來焦急的等候,卻是不見王安喜和賀來兩人到來,他臉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滴落,聲顫的說,“我人微言輕,他們兩人接到了我的消息,看來是沒有放在心上!”
肖陽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翹着腿,神色淡然的說道:“那就再給他們兩個帶去消息,我就不信他們兩人不來!”
李天來只好依照着肖陽的吩咐行事,又再次派出了李家的人給王安喜和賀來兩個人帶去口訊。
王安喜和賀來兩人再度收到了李天來捎來的口訊之後,心中也漸發的不耐煩起來,想要看看李天來這個傢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