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的餘光瞥向何歡,眼中滿是擔憂之色,他連忙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不過你要放了他!”
雪怪聞得此話後,別有深意的說道:“沒有想到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傢伙,不過現在就算我放了他,以他現在的傷勢待在這裏,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
肖陽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雪怪,那兩道目光猶如要將雪怪撥皮抽骨。
何歡是因爲他的安危才變成這副樣子,這不免會使得他的心中自責不已。
雪怪玩味的一笑,“呵呵,你既然有心思爲別人的安危着想,倒不如想想自己。”
他說過話之後,拂袖一揮,凍結在肖陽身上的冰雪在頃刻之間消散。
而不等肖陽做出任何的舉動,他忽然凌空一掌劈砍而下,擊打在肖陽的脖頸之上,肖陽直覺得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雪怪把肖陽攔腰抱在懷中,而後踏雪而去。
藏身在草叢之中的孟凡來瞧見了眼前這一幕之後,臉上更是抑不住得意之色,不禁笑出了聲來,他吩咐着身後的手下,“走!我們打道回府!”
身後的手下面面相覷,他們也都瞧見了何歡尚且還有可以挽救的機會,但是既然孟凡來已經如此發話,他們也不便違背,只得齊齊的應聲,隨着孟凡來離去。
雪怪抱着肖陽,將要離開修煉之境之時,忽然見得兩人攔在其面前。
雪怪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譏笑之色,“呵呵,難道又是兩個不怕死的傢伙前來送死嗎?”
兩人之中的老頭將目光看向了身邊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恭敬的說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預料,仙界當真有人對肖陽動手了!”
而這老頭便是王長劍,身邊那隱藏在黑色斗篷之內的人便是詭祕之主!
詭祕之主仍然如同先前一樣故作男人一樣雄渾的聲音說道。
王長劍聞聲之後,畢恭畢敬的一應。
雪怪聽聞得此話,忽然一下子猙獰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肆無忌憚,好似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王長劍與詭祕之主二人放在眼中。
“就憑你們兩個傢伙,我倒要瞧一瞧有什麼本事能夠把人從我的手裏救走!”
王長劍拽下的掛在腰間的酒葫蘆,然後拔下其瓶口之上的塞子,直接將那葫蘆之中的酒倒入了嘴中,而後隨手將那葫蘆拋擲在了一邊,“我說的可不止是救人,而是要把你這仙界的禍害一同除去!”
雪怪聞言,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只是他可是仙界邪派之內一等一的高手,自負無比。
“那我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上兩條命!”
話音未落,他將懷中的肖陽放在地上,其肩頭的白色披風在勁風之中翻騰向後,而從這披風之下呼嘯而來的白雪朝着王長劍吹飛而去。
王長劍那一張蒼勁的面容之上泛起了一抹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這點能耐還真是愧對了你的外號!”
而隨着雪怪披風之下的那片片雪花朝着王長劍所在之處飄飛而去,只見得那每一片雪花的邊緣猶如刀鋒一般鋒利。
而周遭的樹木之上都被刮出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入木三分。
王長劍的面龐之上的笑意愈發的深然,“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了!”
雪怪暴喝了一聲,“老頭,敢攔我的路,你就是自己在找死!”
王長劍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只見得他手腕凌空一轉,而其近身之處一根樹枝陡然飛入了其手中,他一把將那一根樹枝攥緊,作爲手中的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