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的心中也不由得對冷雪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這麼多年的思念和仇恨將冷雪已經摺磨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已經不復當年那般心境。

    李長淳感慨的嘆息了一聲,而後也兩手背在身後,轉身離開。

    而蘭興那個傢伙呼喊的聲音還在身後不斷的響起,也只在短短的數息過後便成了他痛苦的掙扎之聲,而那低矮的魂魄的手下又再一次對其上起了懲罰的手段,而他也終將無盡無終的沉淪在此處,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冷雪這般不顧自己的安危就是爲了將他救走。

    肖陽和李長淳等人在那兩個聖尊近身的魂魄的引路之下,走回到了這九幽之地深處的宮殿之中。/

    聖尊見得李長淳等人歸來,連忙吩咐道手下的人備好了一桌飯菜,要與李長淳痛飲上一杯,而冷雪剛剛經歷了那糟心的事情,自然是沒有心情去用餐,而他則獨自一人走出了宮殿,魂不守舍的遊走在這九幽之地之內。

    聖尊也擔心冷雪這個傢伙會想不開,便吩咐着手下的人在暗中跟隨,保護着冷雪的安全。

    而李長淳也對聖尊提起了蘭興的處置的事實,聖尊不加思索的一口便應了下來。

    而如同蘭興這般猶如螻蟻一樣的家,聖尊可是不在乎其死活,而且蘭興在跟前也犯下了難以饒恕的過錯,無法進入輪迴之道,遭受的折磨輕重與否,在聖尊的眼中也都並無兩樣。

    而在酒席之間,李長淳又再一次提起了有關於華浩初的事情,那聖尊聽聞得此事之後,手中的酒盞一下子停滯在了半空之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而他那一張佈滿了刀痕的面龐之上也泛起了些許的無奈之色,“這件事情並非我不幫你,而是那南境那一面,我也無法插手!”

    “南境現在到底在何人的手裏,怎麼會從你的手中奪走九幽之地的地盤?”

    李長淳不解的問道,而以他對於聖尊的瞭解,這聖尊的修爲可着實了得,在這九幽之地之中沒有一個鬼魂能夠與之匹敵,他也着實想不出會是怎樣的傢伙能夠和聖尊平分這九幽之地。

    聖尊聞言過後,其目光漸發的深邃,猶如兩道深淵一般,其中的光澤令人無法揣度,不知他的心中到底在做何想,而且隨之又長嘆了一口氣,一口便將酒盞之中的酒全部都喝盡,追憶的說道:“是一個有意來找我麻煩的傢伙!”

    “是你之前的仇家?”

    李長淳追問道。

    聖尊微微的擺了擺頭,說道:“我和那個傢伙可從都不認識,而且也沒有任何的過節,至於她爲何會出現在這九幽之地之中,我至今也都是疑惑不解!”

    李長淳爲自己斟滿了一杯酒水,小酌了一口,沉吟了片刻之後,又再度開口問道:“那傢伙的修爲如何?”

    聖尊面色凝重,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傢伙的修爲到底如何,我也沒有領教過,只是以我對他的判斷,怕是他的修爲也在你之上!”

    李長淳發出了一聲詫異的疑惑的聲音,就算是在無上之地之內,修爲在他之上的人也都屈指可數,而且那些修爲了得的怪物也絕不會委身於這暗不見天日的九幽之地之中,這也更使得他的心中對於南境的現如今的領主產生了些許的好奇。

    聖尊又繼續說道:“你們要找的那個叫做華浩初的傢伙若是已經落到了那傢伙的手裏,只怕你們無法將他從這裏救出!”

    許久都未做聲的肖陽,其雙手一貫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在聽聞到了聖尊所說的話之後,也能感知到其話語之中所蘊含的擔憂的意味,他的眼珠在眼眶之中橫動,好似在心中暗暗的思忖,許久之後纔開口說道:“無論是怎樣的困難,我們都要把華浩初的魂體從這裏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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