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金光將這幽暗的四周映照的猶如白晝一般,道道金光在虛空之中匯聚,也只在短短的一夕之間,還不待陳飛燕做出任何的反應,那金光所匯聚而成的繩索便將陳飛燕的手腳捆綁。

    陳飛燕的面色鐵青,這些年來在這南境的領域之內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他做出如此的事情來,心中當真是被氣的不輕,而其晃動着身軀,想要掙脫開着金光所匯聚而成的繩索,只是卻無可奈何,任憑他用盡了渾身的解數,那繩索依然巋然不動。

    他兩道冰冷無比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長淳,狠狠地咬緊着兩排貝齒說道:“你這老傢伙還不趕快把本大小姐放開?不然,本大小姐絕對讓你們這羣傢伙吃不了兜着走!”

    而李長淳的困靈咒,就算是無上之地之中的修爲大拿也都得費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掙脫,更何況是陳飛燕這樣乳臭未乾的丫頭?

    他將雙手背在了身後,那斗笠的面紗之下傳出了一聲耐人尋味的笑聲,從容不迫的說道:“陳大小姐,老夫也並非是有意得罪!只要你帶着老夫等人去見這南境的領主,老夫自然會把你放開!”

    “你這傢伙休想!膽敢威脅本大小姐的人,可都還沒有出生呢!”

    不可否認陳飛燕這大小姐的脾氣一旦上來,可是連自己的處境都顧不上,雙眸之中燃燒着騰騰的怒火,那般熊熊的怒意好似恨不得要把李長淳這個傢伙給燃燒成灰燼。

    李長淳無奈地擺了擺頭,“那麼老夫只好多有得罪了!”

    而就在其話音尚未落下之時,他那一道面紗之下發出了幽幽的聲音,好似咒語一般,而隨着那咒語不斷的傳出,陳飛燕身上的困靈咒漸發的收緊,漸漸地勒進了他那猶如雪白一般的肌膚之中,滲冒出血絲。

    而陳飛燕緊緊的咬着牙齒,強忍着手腳之上的痛意,使得自己不叫喊出聲來,可是其額頭之上涓涓流下的冷汗,以及其面頰之上的痛苦的容貌,都在顯示着他已經瀕臨到了極限的邊緣。

    “陳大小姐,你還是帶老夫等人去見你的父親吧!”

    李長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而以陳飛燕這樣硬氣的脾氣,李長淳也心知肚明,他與陳飛燕兩人之間的樑子算是就此結下,而之後想要營救華浩初的事情更是困難重重。

    只不過眼下的形勢已經變成了這般,他也只好盡力的去將此事壓下來。

    陳飛燕雙眼之中噙滿了淚珠,隨着那一雙明亮的雙眸一眨動,晶瑩剔透的淚水順着其面頰滑落而下。

    他可是陳長雄手心之中的掌上明珠,在這南境的境遇之內,其餘的鬼怪就算是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甚至跪倒在地迎接,哪裏敢有一個傢伙對他動手?

    就連陳長雄平日裏連一句責備的話都不敢對他說,而今日他算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心中更是頗有不甘。

    只不過眼前的這般情景,也已然讓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李長淳的修爲絕不是他可以去敵對的,而如若他再不妥協,只怕後面還會有一番苦頭喫。

    如此想來之後,他也只好鬆口說道:“好!本大小姐這就帶你們去!”

    肖陽和冷雪兩人聽聞得此話之後相視了一眼,而他們兩人也都端倪到了陳飛燕雙眼之中憤怒的目光愈發濃郁,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慌張之色。

    想來陳飛燕是絕然不會輕易放過李長淳的!而隨即,肖陽和冷雪兩人的目光落在了李長淳的身上,李長淳仍然是風輕雲淡的微微的點了點頭,好似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陳飛燕的詭計,只是應聲說道:“那麼就勞煩陳大小姐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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