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的嘴角殘存着一絲血跡,面色蒼白,而在其額頭之上已經顯現出了數道橫紋,其臉蛋之上那嬌嫩的肌膚也漸漸的乾枯。而這孩童正是依靠着體內的元氣才能夠保持自己這一副童真的模樣,可是方纔被那火龍一衝之下,他體內的元氣潰散,漸漸恢復了他原本的容貌,而想要再度將元氣聚斂,只怕沒有百年的功夫,難以做到。

    那孩童艱難的擺了擺頭,氣息微弱的說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這老頭做的,與我的老婆子可沒有半點的關係,你要殺就乾脆殺了我好了!不過還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老婆子一條生路!”

    而那老婦人聽到了此話,他那凹陷在眼眶之中的雙眸之中噙滿了淚水,話音哽咽,“老頭子,你不要再說了!咱們兩個就算是死,也都要死在一起!”

    那與肖陽一模一樣的傢伙聽到了眼前這兩個傢伙的對話,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子可沒有說要殺你們兩個,這都是你們兩個猜想出來的罷了!”

    那孩童與那老婦人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傢伙,而後彼此相覷了一眼。

    老婦人將信將疑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對你做了那種事情?”

    而以他一貫的認知,可是都認爲做出瞭如此難以饒恕的事情,必然會難逃一死,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傢伙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與肖陽容貌相同的傢伙兩隻手揣在褲兜的口袋裏,不疾不徐的走到了老婦人與那個孩童的面前,幽幽的說道:“你們兩人能夠在蠻夷之族這些傢伙的眼皮底下生存下來,想來一定對蠻夷之族之中的事情極爲了然,而只要你們兩人爲我所用,我不但不會殺了你們兩個,還會給這個老傢伙醫治一下傷勢!”

    肖陽從未到過蠻夷之族的族羣所在之處,而清荷對於蠻夷之族的認知也都停留在上千年之前,因此才吃了苦頭。

    而這傢伙之所以留下這個孩童和老婦人的性命,也正是因爲如此。

    肖陽和清荷兩人要是想從蠻夷之族之內取回靈力源泉,就必然要做到知己知彼。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老婦人仍然對眼前這個傢伙抱有警惕,警覺的問道。

    那傢伙徐徐的點了點頭,應聲說道:“既然你不相信,那麼我也只好拿出一點誠意來了!”

    他說過話之後,便蹲下身去,從口袋之中掏出一隻手來,指尖一下子點在了那個孩童的心口之處。

    “你……你這傢伙想要做什麼?”

    而他這一個舉動一下子牽動起了老婦人的心絃,使得老婦人緊張的問道。

    “我可是在幫這個老傢伙醫治傷勢!”

    老婦人半信半疑看向了那個孩童,見得那個孩童點了點頭,他便也放下了心來。

    那孩童直覺得有一股源源不絕的元氣順着指尖所碰觸的位置向着自己的體內灌注而來,而他那潰散的元氣也在這一股外源的元氣的吸引之下漸漸的匯聚,而他面龐之上那乾枯的皮肉漸漸恢復了彈嫩,額頭之上那兩道橫紋也逐漸消失。

    那與肖陽一模一樣的傢伙將手收回,隨即便站起身來。

    那孩童連忙跪倒在了那傢伙的面前,連連地磕着響頭,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不殺之恩!多謝出手醫治!”

    眼前的那傢伙只是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可不要和我提什麼恩情,這世間唯有恩情兩字是最難還的!而我們之間也不過是一個交易罷了,我放過你們兩個傢伙一條性命,而你們兩個也要給我提供與之相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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