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戴面具的男子雙眼一眯,他那兩道冰寒的目光落在了肖陽的身上,而後陰狠的說道:“你這傢伙再好好享受幾個時辰,到時你可就不是自己了!”
他如此說過話之後,便轉身離去,隨之便聽聞到地牢的鐵門重重關合上的聲音,在這狹小的地牢之中,又只剩下肖陽一個人。
肖陽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掙脫開手腳之上的鐐銬,可是卻發現無能爲力,他體內的靈力受到了周遭血液的壓制,使得無法施展,就連着平平無常的鐐銬,都難以將其掙脫開。
可是難道就這樣子要被那個傢伙所煉化嗎?
與此同時,彭元洲和公孫情一行人也已經趕來了這邊陲地帶,可是放眼望去,入眼所及之處皆是黃沙漫漫,不見絲毫生靈的蹤跡,而在這黃沙之上,也沒有任何足跡可言。
公孫情環顧了四面一圈,而其額頭之上的兩道細長的柳眉微微蹙緊,憂心忡忡的說道:“肖大哥現在會在何處呢?”
彭元洲搖了搖頭,“在這裏,在下也並不清楚肖先生現在身在哪裏,也只能依靠我們自己去找尋!”
公孫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嗎?”
畢竟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肖陽便極有可能遭遇到危險。
清荷在一旁兩隻手環繞在胸前,他吞服了兩顆靈丹之後,身上的傷勢已恢復痊癒,他的兩道柳眉也緊皺着,目光看向了彭元洲,“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肖先生!那些傢伙我覺得背地裏有鬼!”
而早在先前肖陽獨自一個人出發之時,青荷的心中便一直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而此時涉身在這漫漫的黃沙之中,他的這種感覺尤爲強烈,手心之中更是爲肖陽捏起了一把冷汗。
公孫情和春香等人聽得了此話之後,目光一同齊齊的聚焦在了彭元洲的身上,滿眼的期待。
隨之便見的彭元洲雙腿一盤,而後直接席地而坐,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咒來,置放於兩掌之中,雙掌合十在胸前,他的嘴脣一張一合,好似在默默的叨唸,而至於他所言是何話,周遭的公孫情和春香等人都難以聽聞。
如此良久之後,他那掌心之中的符咒忽然之間燃起了熊熊的烈焰,而那火焰幽藍,他瞬間便將那一道符咒拋入虛空之中,而後便見得那幽藍色的火焰在原地旋飛了兩圈,逐漸顯現出一個孩童的身影,而這孩童身上只是穿着一個肚兜,長得極爲乖巧可愛,這孩童也一言不發,只是兩腳落於地面之上之後,小腦袋向下一瞧,彷彿在搜尋着什麼。
彭元洲這時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所沾惹的塵土,而後說道:“這個娃娃叫做引路童子,它能夠帶我們找到肖先生!只不過在這漫漫的黃沙之中,這引路童子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在下也不清楚!”
而在他說過的這一句話之後,便見得那引路童子對着彭元洲和公孫情等人招了招手,不由分說的便蹦跳着向着這沙漠的深處而去。
彭元洲和公孫情等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當即緊緊隨着那引路童子的身後,像這沙漠的深處而去。
而天色愈發的昏暗,一輪猶如圓盤一般的月亮高懸在這沙漠的上方,灑落而下的那寒芒,猶如爲這黃沙漫漫之上蒙上了一層銀紗一樣,透出一股寒涼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