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的餘光瞥了一眼彭元洲,而後平和的問道:“你沒有受什麼傷吧?”

    彭元洲揉捏着自己的脖頸,而在他的脖子之上已經顯然可見五個手指的痕跡,他只是微微的擺了擺頭,並沒有做聲。

    肖陽也沒有再去理會,而是兩道目光落在了那個面具男子的身上,其臉上的笑意更甚,渾身上下彌散出一股刺骨的涼寒之氣,使得那面具男子不敢去直視。

    面具男子連連的向後退去,另外一隻健全的手扶着那一隻已經碎裂的手,口中連連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可是在肖陽的步步緊逼之下,他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一個勁兒的向後退去,而腳下一個不打緊,直接一屁股跌所在地,而他就算是此般,仍然是向後挪動着身子,面色嚇得毫無血色。

    “現在給你這個傢伙兩個選擇,一個是將東西交出來之後,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受盡折磨而死!”

    肖陽徐徐的說道,而在他所說的言語的字裏行間,卻是透出一股濃濃的威脅的意味,空氣之中彷彿都凍結起了一層寒霜。

    “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惶恐不安的說道,話音之中也夾雜起了哽咽的聲音,面對如此死亡的威脅,就算是一鳥一獸都有求生之心,又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你這傢伙和我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肖陽直截了當地回絕道。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雖說心有不甘,可是面對着眼前如此這般的局勢,也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他無奈的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之後,便說道:“我可以把東西交給你……只是……那東西不在我的手上!”

    肖陽聽聞得此話之後,他額頭之上的兩道劍眉不由得一皺,當即問道:“難不成在你這個傢伙的身後還有其他人在指使嘛?”

    那戴着面具的傢伙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慌不迭的搖了搖頭,而如此這般,肖陽已經看出這傢伙的背後一定有其他的勢力,只不過這傢伙心中忌憚那方勢力的力量,所以纔有如此的表現。

    “你帶着我去見那些人,我便可以饒過你一條性命!”

    肖陽一改之前的話,如此說道。

    那面具男子當即擡起頭來,目光之中將信將疑的看着肖陽,確認的問道:“你說的可都當真?”

    肖陽微微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那面具男子當即鬆了一口氣,而後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連忙說道:“我這就帶你們去……”

    只是衆人都沒有留意到彭元洲此時的那一張清秀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些許的擔憂之色,只不過不易被人覺察。

    而就在此時,公孫情走到了彭元洲的身邊,他瞧見彭元洲一直愣在原地,彷彿在思忖着某事,而肖陽和那面戴面具的男子已經走出了這府邸,“彭公子,你在想些什麼?”

    而只是這一聲問話,便使得彭元洲渾身不由自主的劇烈一顫,而其額頭之上也滲出了一滴冷汗,順着其面頰淌落而下,他立即搖了搖頭,出言搪塞說:“公孫小姐,我……我沒有想什麼!”

    只是彭元洲這樣的怪異的神情舉動,也被公孫情看在眼裏,只不過公孫情沒有再繼續的追問,而是在他的心中又想起了春香之前所說的話,彭元洲這傢伙到底是否是李長淳的弟子,暫時還無法確定,只能等他與李長淳見面之時,當面確認一番。

    在彭元洲突然出現了這段時日之中,公孫情一心都在牽掛着肖陽的安危,因此也無暇去顧及彭元洲這傢伙身上所帶有的疑點,不過如今發想起來,的確有許多的事情是難以說通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