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夜,閨房之中尚未安睡的宋瑤在房間之中坐立難安,額頭之上兩道細長的柳眉緊緊的簇着,滿面的擔憂之色,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他仍然不見影流那傢伙將好消息帶回,心中也漸漸感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站在其身旁的春花只是端倪着宋瑤臉上的焦急的神色,闔動着嘴巴,好似要開口勸說,只不過在心中猶豫了良久之後,那到了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來。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房門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宋瑤聽到了這般聲響之後,臉上當即綻出了一抹笑意,而後忙不迭的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可是他看見了站在門外的人的時候,一下子如遭雷擊一般怔在了原地。

    他的雙眸睜大,面龐之上浮起了詫異之色,“父親,怎麼會是您……”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宋長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到他的房間中來,而且此時他心中那種強烈不安的感覺愈發的濃郁,隱隱已經可以猜測得到宋長河已經知曉了他所做的事情。

    因此他難免有些做賊心虛,將頭悻悻的低下,全然不敢去直視宋長河那一張陰冷的臉。

    宋長河的兩隻手背在身後,挺着他那猶如衣服一般高聳的肚子,面若冰霜,一言不發地直接從宋瑤的身邊走過,徑直的走進了那房間之內,而後他那兩道冰寒的目光落在了春花的身上,春花的雙眼正迎上那兩道視線,渾身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了起來,背後一股寒氣上涌,面龐之上的冷汗猶如泉涌一般不住的滑落。

    春花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糟,而後雙腿一彎,撲通一下子直接跪倒在了宋長河的面前,話音之中夾雜着哽咽的聲音連連的磕着響頭,哀求道:“家主,都是小人不好……”

    宋長河聞言,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冷哼,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跪倒在身前的春花,話音之中都裹帶着一股涼寒之氣,問道:“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春花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更是不知道宋瑤所做的那件事情能否吐露而出,而他之所以跪倒在地,也皆是因爲他的身份卑微所做出的本能的反應,他怯生生地擡起頭去,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瑤,可是宋瑤也是一臉的茫然,宋長河的突然到來也令得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而春花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張合着嘴巴,吞吞吐吐的良久之後,仍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只不過與此同時,宋長河的心中早已經沒有了耐心,他那背在身後的雙手憤然一握,而後從其身後旋飛出了一道疾風,瞬間便聽聞到這房間之內響起了一陣呼嘯的聲音,使得春花和宋瑤兩人毫無防備。

    砰——

    那疾風席捲在春花的身上,只聽聞到一聲悶響,春花那嬌弱的身軀便凌空向後飛出,重重的撞擊在了這房間的牆壁之上,這一下的力道可着實不輕,直覺的整間房間都隨之一顫。

    春花感覺自己渾身的筋骨猶如寸斷了一般,跌落在地,口中的鮮血不住地向外涌出,他的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而後還不忘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家主……不殺之恩!”

    宋瑤瞧見了眼前這一幕之後,忽然之間從方纔的怔愣之中抽離了出來,而後連忙走上前去制止道:“父親,您這是做什麼?春花可是我的侍女,而且他又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他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居然不及時出手制止,也沒有向我彙報,這就是他作爲一個侍女的失職!況且我也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他一下,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你也不必如此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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