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着這一番話,背後騰然一股冷氣向上涌起,渾身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

    曾凡森畢竟是沒有親眼目睹過肖陽的修爲的,因此正應了那一句“無知者而無畏”,倘若他親眼見過,就算是借給這傢伙幾個膽子,都不敢在肖陽的面前說出如此的話來。

    只是眼下礙於肖陽在場,王少安也心知肚明當下的形勢無法扭轉,他怯怯的目光瞥了一眼曾凡森,可是卻無法說出任何的話來。

    曾凡森惱怒的一拍椅子的扶手,當堂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老子抓住!”

    一聲令下,只在剎那之間,那曾家庭院之中的守衛衝入到這大堂之內,把肖陽團團的包圍。

    肖陽的兩隻眼睛微微一眯,饒有趣味的目光環視了一圈之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老傢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我也正好活動一番拳腳!”

    就在這一聲話音尚未落下之時,肖陽身後忽然席捲出數道氣勁,隨之便聽聞到猶如利刃劃過虛空一樣的令人悚然的聲響,不絕於耳的響起,而那羣守衛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胸膛之中猶如千鈞重石砸打一般,身形凌空向後飛出,撲通撲通接連的落在地面之上,口中的鮮血不住的向外涌出,胸腔之內的臟器彷彿都碎裂,再無還手之力。

    曾凡森目睹到這一幕,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猶如銅鈴一樣,瞳孔之中閃爍着驚駭的光澤,他已經被肖陽的修爲所震懾,自己所培育出來的這些守衛,雖然說修爲並不能算是頂尖,可是也不至於如此的不堪一擊!

    如此相較之下,也能夠看得出來肖陽的修爲到底是何等的恐怖!

    曾凡森怯生生地擦拭了一下頭頂之上的冷汗,渾身都顫抖不止,猶如篩糠。

    肖陽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然,笑聲說道:“現如今你這個傢伙還有什麼不從的?”

    曾凡森此時哪裏還有膽子再說出來半個不字,只得連連的點着頭,現如今他已經清楚自己的那點修爲在肖陽的面前簡直連一隻螻蟻都不如,又何處來的勇氣去與肖陽抗衡?

    “我們父子兩人……這就離開這裏!”

    肖陽頗爲滿意的微微的點了下頭,而後徐徐的站起身來,他向外走出了兩步之後,一下子站停住的腳步,回過頭去,說道:“記住!離開這裏的時候可是一樣東西都不準帶走,若是讓我知道,那麼形如此桌!”

    他的兩道目光瞬間落在了那大堂之中的一扇桌子之上,一聲炸裂的聲響,一瞬之間那一張桌子便碎成了齏粉,堆積在地面之上……曾凡森一瞧見那桌子,當即倒吸了一口寒氣,額上的冷汗更是猶如泉涌一樣,不住的向下滑落,兩條腿更是打起了擺子。

    肖陽沒有再多說任何的話,而是轉頭徑直的離開了曾家。

    曾凡森的目光一直凝視着肖陽離去的背影,見得肖陽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是兩條腿不住的發軟,使不出絲毫的力氣,一下子直接癱坐在地。

    王少安見狀之後連忙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義父,您……您沒事吧?”

    曾凡森木訥的擺了擺頭,面色之上滿是苦澀,說道:“這一次是我們曾家敗了!徹頭徹底的敗了!”

    面對肖陽的威懾,他居然在肖陽的面前沒有任何意思反抗的餘力,只得任人宰割。

    王少安心中縱然有萬千的不甘,可是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當作兒戲,聽聞得曾凡森所說的話之後,他也只是附和地嘆了一口氣,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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