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沉聲說道:“族長,肖陽已經知道了靈根草的事情,而且還帶着陳珂那傢伙到這裏來,想必就是要問這件事!”

    族長聞得此消息,兩道白眉緊緊的鎖在了一起,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而後雙眸之中的光澤漸發的冰寒,冷聲說道:“看來肖陽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禍害,不能多留他了!”

    “可是……”

    徐斌心有餘悸的吞吐的說道。

    “可是肖陽那傢伙的本領,只怕是府中的所有人全部一起動手,也都難以將他拿下!”

    “現如今可管不了這麼多,要是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那麼必然會在這部落之中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老子要想繼續統領這個部落,那麼就絕非易事了!”

    族長的面龐之上殺意畢現,已經動起了殺心。

    徐斌的眼珠在眼眶之中一動,心中暗暗生出了一計,面色之上流露出狡猾之色,湊近到了族長的耳邊,低聲耳語。

    那族長聽到徐斌獻計,神色凝重,只是微微的點頭,而後狐疑的問道:“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當真可行?”

    “族長,除了這個計劃之外,其他的計劃都太過冒險,只有這個計劃最爲穩妥!”

    徐斌胸有成竹,鎮定的說道。

    那族長沉吟了片刻,好似在心中暗暗的思索,衡量了一番之後,說道:“那麼就按照你這個傢伙所說的去做,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與此同時,肖陽和陳珂兩個人也已經走進了這府邸之中的大堂之內,而那滿頭白髮的老者瞧見了肖陽之後,當即把臉上的寒色收斂了起來,而後牽強地擠出盈盈的笑意,起身走上前去,笑吟吟地說道:“肖先生,不知您這次突然到訪,是有何指教?”

    肖陽的兩隻手一貫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而他的兩隻眼睛微微一眯,並沒有做聲之意,只是眸光一橫對着身邊的陳珂使了一個眼神。

    陳珂當然明白肖陽這眼神之中的意思,就是想要讓他說出靈根草的事情來,只不過他的目光炯炯閃動,看着眼前的這個滿臉慈善的老者,當真是沒有勇氣說出話來,這些年來他可是見識過這個族長的手段的,而肖陽在自己身邊只能陪伴一時,卻終究難以陪伴自己一世,等到肖陽離開了這首領部落之後,他和自己的奶奶又終將落在這老頭的手中,終究是逃不開這個傢伙的魔爪的。

    那受盡折磨的日子,他可着實沒有膽量去想象,心中不由得一陣寒氣涌起,悻悻的將頭低下,不敢言語。

    他躲避到了肖陽的身後,而此時族長笑聲問道:“陳珂,這次是你帶着肖先生來的?”

    陳珂一聽到這話,背後騰然升起了一股冷氣,渾身不由自主的劇烈一顫,額頭之上更是不禁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兩條腿瑟瑟發抖,他更是將頭壓低,纖細的手指怯生生的拉扯着肖陽的衣角,好似在依靠着肖陽這一座靠山。

    那老者瞧見了陳珂這樣的神態,心中自然已經知曉,他的眼角之處閃掠過一道不易被人覺察的寒光,而後笑幽幽地說道:“陳珂,你再怎麼說也是我部落之中的人,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到老夫的面前來說,又何必麻煩肖先生呢?如此一來,讓肖先生心中對老夫做何想?”

    陳珂面色嚇得煞白,面頰之上的冷汗也猶如泉涌一般不住的順着面龐滑落而下,哽動着喉嚨,連連的吞嚥着口水,他怔怔的擡起頭來,闔動着嘴巴,吞吞吐吐的好似有話要說,不過如此這般的良久之後,卻仍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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